世青赛资格赛刚拿到第一,训练时却从高低杠上摔下来,粉碎性骨折。
他和母亲多年不联系,看到新闻后,薄浔硬着头皮拨通了陌生又熟悉的电话号码。
最后也没联系上母亲,倒是联系上父亲,父亲只说薄衍的情况不太好,可能一辈子没办法从事运动员职业,母亲也气的不想管他,准备等薄衍骨折好了就送到姥姥姥爷那边读书。
薄浔记得姥姥姥爷家住的地方比辉村都偏,山沟沟里根本没有什么教育资源可言。
只有往外跑的村民,根本没听说过往里去的人,就连支教老师都不愿意去。
他放弃和父母沟通,想办法联系了薄衍的教练。
这才知道薄衍自从受伤后,母亲只看过两次,剩下都是体校的老师教练们心疼他,轮流去医院照顾的。
薄浔忘了怎么挂的电话,只记得整个人气的发懵。
和俞烬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原本以为俞烬不希望他插手。
结果意外的,俞烬主动提出把衍衍接出来读书上学,再给衍衍找一个氛围合适的家庭寄宿教导。
中午吃过饭,薄浔给越野车加了油,带上熊熊和俞烬一起离开森林前往机场。
“我本来还担心,你因为我要管薄衍的事儿不开心,所以原本是打算回国一趟把他安顿好再回来,没想到你会主动提出把他接过来。”在机场停好车,薄浔解开安全带松了口气。
“如果是我的手足出了这种事情,哪怕我和他没什么感情,我也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说完,俞烬陷入短暂的沉默。
“但凡还有一个活着的手足,我就做不到不闻不问。”
薄浔顿了一下,刚想安慰些什么,熊熊先一步从后排探出毛茸茸的脑袋,不断舔着俞烬的头发,“汪汪汪!”
“别闹。”俞烬脸上的忧郁瞬间烟消云散,推着熊熊的狗头。
薄浔看着他们打闹的时候,余光注意到窗外,“来了来了,那个好像是衍衍。”
说完,薄浔摇下窗户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小男孩儿,胆怯的推着行李箱朝他们走来,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脊椎像是被人夯了一样,站不直。
薄衍上了车,一声不吭的坐在后排。
熊熊想去拱薄衍的手心。
薄衍没什么反应,只是很呆滞的看着熊熊耳朵尖上的聪明毛。
“安全带系上,衍衍。”薄浔提醒了一句。
“骨折恢复的怎么样?给你约的明天的医生,先看看你的情况。”
“嗯。”薄衍应了一声。
“哥哥好。”过了好一会儿,薄衍才机械性的问好,又察觉到俞烬的存在,“嫂子好。”
俞烬:……
他原本想给薄衍拿饮料的手顿住了。
“嫂子哈哈哈哈哈哈哈,谁和你说的呀?”
“新闻上看到过你们。我和同学说你是我哥,同学就说他是我嫂子。”
薄浔非常开心。
得意的笑容还没扬起,余光里看见俞烬冷冽的瞳眸,瞬间收敛笑意,咳嗽了一声。
“别喊他嫂子,一样喊哥就行。”薄浔也不好和小朋友解释其中的关系,只能含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