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渊什么也没说,照常穿着被小兔子咬坏的衣服出门,但雪卿自己心里知道这样搞破坏是不对的,愧疚感和心虚时不时升起……但这并不影响下一次他还会在晃神间就下意识咬坏了家里的东西。
心虚的小兔饼翻了个身,把腹部的毛毛也晒得香喷喷的,直到太阳转过了这于是那只兔兔祟祟、沾了一点土的雪白小兔子头又飞快地缩了回去,装作这里根本没有小兔子出现的样子。
它不知道哪里卡住,想推也推不出去了。
个角度,晒毛毛的小垂耳兔才慢悠悠爬起来,从床底拖出一件哥哥的衣服。
之前雪卿搬运的只是一些自己收藏起来掉毛季掉落的毛毛和哥哥每天揣在口袋里用来给小兔子擦爪子的手帕,可以很顺利地带着它们放进洞里。但这次,雪卿搬来了一件衣服。
在前院的菜地边放着一块儿黑色的布料,看起来似乎是他的衣服,而在菜地的另一边,雪卿兔兔祟祟地探出头,正巧对上了他的视线。
沈渊定睛一看,放着布料那里正是小兔子洞最常用的出口之一,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沈渊带着果子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这几日哥哥承包了出去摘果子的任务,雪卿也不是很想去山上疯跑,他最近挖掘出了新的爱好——在自家院子里挖洞,然后把自己的毛毛和哥哥的东西用嘴叼着拖到里面,把小洞铺得软乎乎的。
它是容纳不了一件这么大的衣服的。
实践起来也确实如此,沈渊的衣服才拖到一半就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尽管雪卿鼓着腮帮子连爪尖都在用力,可那件黑衣服还是很不识相地纹丝不动,牢牢堵住了洞口。
本就莫名烦躁的小兔子小嘴包都气得圆鼓鼓的,两只白色兔子耳朵高高翘起来,小垂耳兔用力跺了跺脚,伸出两只短短的前爪想把那件衣服推出去再想办法,然而那件衣服不止是拉不进来这么简单。
虽然因为在雪卿的设计中,这个洞要住他和哥哥两个人,挖得比一般的兔子洞要大一些,可以容纳沈渊的触手伸进来,可兔子洞再大,也只是巴掌大小垂耳兔的洞。是雪卿想要把衣服拉进洞里,但对方却“拼死反抗”,最终卡在了洞口,拉不进去也推不出来。
想到雪卿小脸圆鼓鼓的样子,沈渊不自觉勾起了唇角,他转过头,下一秒,雪卿从那边的出口探出脑袋,再次对上了哥哥的视线。
这次哥哥一定看得一清二楚,再缩回去就心虚的太明显了,雪卿抬爪扒了下一侧的兔子耳朵,抢先问道:“哥哥,你怎么一直盯着我呢?”
不等沈渊回话,小垂耳兔从洞口钻了出来,快速抖掉了蹭到的土,一头撞进反应飞快已经蹲下身的沈渊怀里,撒着娇告状:“哥哥,你的衣服把我挖好的洞口堵住了,我……啊……”
话刚说到一半,雪卿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轻叫,这个声音对于雪卿来说是在是有些奇怪,小垂耳兔连忙人立起身,用两只小短爪子捂住了嘴,确认自己不会再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他才犹豫着放下爪子,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尾巴上面的地方。
刚刚哥哥只是像从前很多次一样轻轻地摸了摸,可不知怎么,自己却突然感觉像是被电流击过一样,碰到的地方也开始发烫,而且更重要的是,那种怪异的感觉一路沿着尾椎骨爬上全身,叫他爪子都有些没有力气,要变成一滩兔子了。
这些天虽然偶尔也会有类似的感觉,但都没有像今天这么严重,难道是病情恶化了么?雪卿担忧地想着。
小垂耳兔的蓝眼睛罩着一层生理上的水雾,看起来润润的,像是随时要流泪一般,沈渊收回了抚摸着小兔子后背的那只手,放在雪卿的爪爪下面。
“哥哥,我好像生病了。”雪卿前爪搭在哥哥的手上,抽了抽鼻子难过地说,“我这几天身体变得怪怪的了,偶尔碰一碰就会产生非常奇怪的感觉,而且我还总是感觉很热,刚刚就连爪子都没有力气了。”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不要害怕,每个小兔子都有这个阶段的。”
他们谁也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沈渊单手将光溜溜的小兔子抱回了卧室,用薄被子裹了一圈儿,就在雪卿以为哥哥是第一次不好意思了,想着要不要主动进攻一下的时候,沈渊突下一秒,木桌上的小兔子变成了一个浑身赤裸的兔耳少年,雪卿抬起头,用那双如溪流与天空交汇般澄澈蔚蓝的眼睛直白地注视着沈渊,声音很轻地说道:“既然是发、情期的话,那么哥哥,我们交、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