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没听懂命令,哎,这畜生就是畜生,和人还是不一样的,你节哀”,但这样的声音已经不重要了,雪卿耳边嗡鸣作响,他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
原来阿灰死掉的时候,也是这样寒冷疼痛么?小垂耳兔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迷茫地想道,死掉的世界里,我还是小兔子的样子么?我会坐着一株蒲公英,来到那个世界么?
雪卿再次睁眼时,一根带着温暖的柳条绕在他身上,小垂耳兔茫然地看着柳树精,脑中一片混沌。
柳树精温柔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小兔子?”
雪卿下意识向着热源贴过去,他懵懂又依恋地说:“我不知道呢,我见到的八十三只兔尾巴球(已修)
“还要这样么?”雪卿小声嘟囔道,沈渊注意到,那个小毛球尾巴很纠结地抖了抖,耳朵就差直白地弯成一个问号。
“好啊。”
“不过养在家里的话总要有一个名分吧,你打算让我做什么呢?”
别是蒙骗了小兔子,要上演一出东郭先生与狼吧。
雪卿捡回了一个男人。兔子的事情说出去。
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这样精神抖擞呀,其实可以装睡的嘛,大家都很贴心的,如果表现出想睡觉的样子,就会不再问你了嘛。
雪卿从来人身后探出脑袋,给沈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装累装困,沈渊看着从老奶奶身后冒出的漂亮小脸又是撅嘴又是闭眼,把信号传递得如此明显,险些没笑出来。
老奶奶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雪卿连忙收起动作,两只手放在腿上,腰板挺得笔直,装成了一副乖乖仔的样子。
“小卿啊,村子附近捡到受伤的人是可以送去医馆养伤的,没必要养在家里,照顾伤患可不轻松。”老奶奶慈爱地拍了拍雪卿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
听到要把知道自己秘密的人类送去医馆,雪卿吓得一个激灵,藏在裤子里的毛球尾巴都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