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音险些瘫软在地上,还好牧可反应快扶住她手肘。
苏甜音无精打采地歪靠在她身上:“你说我假装晕倒,他能不能识破?”
“那要看你演技到不到位了。”牧可扶她在台阶上坐下,调侃:“还认为他有诱惑力吗?”
没吃过一点苦的苏甜音被彻底训服了,她有气无力地说:“我还是坚定立场的。”
牧可失笑:“苏老师,你要认清形势啊。”
“该认清形势的是你。”苏甜音把头靠在她肩膀上:“贺教官的自来水可多了,人气那叫一个高,我劝你你明智点和我站同一战线,否则会成为大家的公敌。”
牧可对于这个训练强度也很吃不消,她边动作迟缓地伸腿边说:“你们这是盲目崇拜。他们除了职业不同,摘了领章、帽徵,脱了军装,不过就是男性,活物也。”
苏甜音终于发现异样:“我怎么感觉你特别不待见贺教官,你们有仇?”
牧可仰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自言自语地说:“他那么强悍,我哪敢和他结仇。”
她神色无异,语气平常,不像是敷衍。
苏甜音相信了,正准备换个话题聊,就被聚在不远处的其他老师喊走了。
康博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给牧可递了瓶矿泉水,“老师,袁教官给你的。”
牧可道了声谢,举着矿泉水瓶朝正看向这边的袁帅晃了晃。
袁帅带点痞气地一敬礼。
牧可弯着眼睛笑起来。
苏甜音在这时喊她:“牧可,快来。”
牧可赶紧站起来,抬腿就跑。
“你慢点。”苏甜音直乐:“没累着啊这是,怎么像打仗?”
牧可拍她一下:“我以为集合呢。”
不是集合,是大家觉得训练枯燥,商量着玩个游戏,想借此和教官们拉近距离,试图把敌军转化成友军,让他们在训练中放点水。
牧可累得不行,不想再耗费体力参加。苏甜音可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就给算上了,随后拉着别的老师去请教官。
贺泓勋正在和袁帅说话,眼角余光瞥到有人走过来,搞明白苏甜音的用意后,对袁帅说:“我看你这无限的体力也无用武地,去活跃活跃气氛。”
袁帅明白他是注意形象和影响,不愿和学员走得太近,可听苏甜音说辅导员都参加,他心思一转,怂恿道:“一起吧营长,和他们玩不出水平。”一面自作主张应下邀请。
贺泓勋横他一眼:“造反是吧?”
袁帅嬉皮笑脸:“不敢。我这是看营长你太累,给你舒缓下压力,你可不能打击报复。”
贺泓勋沉声:“你还知道我是你营长?”
“知道知道。”袁帅拐着弯替自己开脱:“条令上写着,我们是平等的同志关系。”
“平等的同志关系……”贺泓勋点头,慢条斯理地说:“看我腾出工夫怎么拾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