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又想起年关时,从岑女士一道去上高香时,岑女士让她小心些,别烫伤手,她笑着说没事,而后鞋子里的内增高一歪,啊,她烫伤了手。
时而,又想起今日赵暖同她说的话,“你要是不在朝中实在可惜了,朝中好些男子都比不过你,正因为你是女官,所以更难得。朝中的女官很少,对女官的支持也很少,很难得见到能够独当一面的女官,但是好像他能做的也不多……”
许骄敛起思绪,听到扣门声。
苑中有葡萄和陆深在,不会有旁人上前,这个时候来敲门的,声音还这么轻,应当是赵暖……
许骄开门,“怎么了?”
赵暖唏嘘,“我有些睡不着,阿清。”
许骄见她只披了一件披风,先让她进来。
赵暖果真有些冷,“可以去被子里吗?”
许骄点头。
屋中点着碳暖,两人各自裹在被子里,都坐在床榻上,许骄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卧谈。
“阿清,我有些睡不着,我们说会儿话吧……”赵暖期许看她。
许骄其实也睡不着,索性颔首,“好啊。”
赵暖莞尔。
这种亲近卧谈的感觉很好,她同许骄说起早前家中的事,情绪也在这些描述里慢慢平静下来,不似早前那么紧张和忐忑。
许骄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温声道,“赵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赵暖眸间氤氲,轻嗯一声。
不知是不是两人凑得很近的缘故,这样的氛围很适合夜谈,许骄莫名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仿佛都更融洽和亲切了些。
赵暖轻声道,“阿清,你同我说说你的事吧,我想听……”
许骄看了看她,许是方才她无话不谈的缘故,也许是她也在心里憋了很久的环顾,许骄抱膝,平静道,“我不叫岑清,岑是我娘的姓,清和是我早前的字,我是南顺人,因为在苍月情况特殊,所以取了岑字和清字。赵暖,我叫许骄,骄傲的骄~”
赵暖眼中都是诧异。
许骄继续道,“在来苍月之前,我是南顺的宰相,昱王之乱逼宫时,险些死了,还是柏靳让葡萄和旁的暗卫救了我,然后就是你看到的,我留在苍月,替柏靳做事……”
赵暖眼中的惊讶似是收不回来。
许骄也从未想过,当她对赵暖说出来的时候,心中如释重负。
“那……那你还会回去吗?”赵暖问。
许骄点头,“会,所以,我在苍月留的时间不会太长……”
许骄说完,稍许缄默,赵暖忽得眼眶微红,也上前拥她,“许骄,我会想你的。”
许骄也伸手,“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但我也会想你的。”
在苍月京中,无论是她于赵暖,还是赵暖于她,其实都是常伴左右的朋友。
女生之间的友谊,大多从分享相互之间的秘密开始。
这一晚的卧谈,两人几乎都没怎么睡,许骄同她说起宋卿源,赵暖也同他说起柏靳,许骄很久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快过,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两人才横七竖八睡下,也错过了晨间的诵经。
许是因为心中如释重负,许骄做了一个梦。
梦到,她没有直接回南顺京中,而是去了西关接岑女士。
醒来的时候,许骄忽然想,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其实,抱抱龙这里也不是那么急,她应该先去西关接娘亲……
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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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把握好节奏,要明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