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学林隐晦提醒：“就是脸被车碾过那个。”
叶雪这才知道他说的是车祸鬼：“您当时看到了啊？”
方学林笑：“我当时就在门卫室里坐着，那么大一个脑袋，怎么会看不见。”
叶雪试图替自己辩解道：“那什么，我可没有违规养鬼啊！”
方学林头一回看见叶雪这副心虚的模样，倒是乐了：“不用这么担心，我要是真的想追究，也不会到今天才问你了。”
叶雪反倒有些不懂了：“那您的意思是？”
方学林提建议道：“你可以给道协那边打申请条，让他们给玄真观匀一个养鬼名额。”
这件事玄真观讨论过了很多，只是因为申请步骤麻烦，等到批下来那时候，陈素估计都已经去投胎了，所以也就没再强求。
叶雪叹气：“可我听说程序有些麻烦。”
王叔端着点心过来，听见他们的对话，便笑眯眯说道：“叶小姐不用担心，方道长是道协的人，他这么说，肯定是有办法给你批的。”
叶雪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吗？”
方学林便说：“玄真观为了戎鬼井的事情做出了不少贡献，按理说是可以破例一次的。”
叶雪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上面有人”，“那行，我到时候跟师兄说一下，只不过……”
方学林还以为她有什么顾虑，安抚道：“其他事情你不用担心，这个是道协同意后才做的决定。我原本就想告诉你了，只不过一直没碰上机会。”
“啊，不是。”叶雪无辜地说道，“就是我们道观不止一个鬼，其实还有一个。两个成吗？”
陈素也在道观工作这么久了，总不能把她给遗忘了。
“……”方学林黑线，“也行吧。”
年轻人挺有活力，还一口气养两只。
叶雪目送着太和观的道士离开，想起今天的事情，心里也不由得开心起来。
以后玄真观就有正规鬼了！
叶雪回来的时候，情绪明显有些高涨。
虞期见她眼角眉梢都透露着笑意，不由问道：“怎么了？”
叶雪便向他讲起了方学林对她说的事情。
虞期是见过玄真观那两个鬼的，亦是替叶雪感到高兴：“那样便好。”
叶雪好似想起什么，摸着护身符说：“感觉它更像是幸运符，给我带来很好的消息。”
虞期怔愣片刻，随即垂眸笑了笑，轻声说道：“能给你带来好运就好。”
他愿意将他所有的好运都送给叶雪。
叶雪却转头看向他，认真地问道：“说起来，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
虞家的司机都是受到过专业培训的，怎么会让虞期碰到车祸。
虞期犹豫了下，才将事情说出来：“那天，我们遇见了红白双煞。”
叶雪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红白双煞？！”
这未免也太倒霉了吧。
红白双煞，顾名思义，就是喜事与白事的相关阴煞。
红煞一般为身着嫁衣的女鬼，而白煞则是穿着丧服的年轻男鬼。
两种极端的喜丧碰撞在一起，所产生怨气就会越来越重。
再加上红白双煞没有办法避开，只要有活人在的地方，都是磁场中间，无论往哪边方向，都是会再次遇上他们，所以只能直接对上。
虞期见叶雪神色凝重，连忙解释道：“我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腕珠上的阵法正好可以克制他们，没过多久，红白双煞就绕路了。”
虞期说得轻描淡写，甚至没有提及到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想也知道，这样至阴至邪的东西，避开他们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