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连跟我一起坐车都不愿意了?那我明天走着上学好啦!何必麻烦张叔叔接送两次啊。”
听了也是一愣,诧异的打量她一眼,小声询问。
“你们生气了?”
南妙抿着嘴蹙着小眉头,“我哪敢生白大少爷的气!”
见素来乖巧的小姑娘这幅模样和语气,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少爷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脾气难免古怪,妙妙小姐跟他朝夕相处两年,还不知道吗?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
“是白飒太过分了!我以后都不对他好了!”
“别说这样赌气的话,你是小少爷最好的朋友,如果你都不跟他一起玩儿了,那小少爷多可怜啊。”
“他从昨天开始就怪怪的,不跟我一起上学,还拒绝跟我一个班,我是想照顾他!他是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喷笑出声,小姑娘,气的都会用典故了。
他想起白家那位喜怒无常的小少爷,也不由摇了摇头,可是今天发生的事
趁着等红灯,他扭过头去开解南妙。
“妙妙小姐只知道生气,可你们都在一个学校上学,可知道小少爷今天发生了什么,他可不是故意不跟你一起回家的。”
南妙听了心里一咯噔,看着微蹙的眉毛,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
“哥哥怎么了?有人欺负他?!”
有人欺负白飒,这是南妙早就预料到的,可上学第一天,这也太快了!
她忽然想起上辈子,一年级开学那天,因为她不乐意跟白飒一起,所以两人也不在一个班级。那天发生了一件事,白飒一个月都没有出屋子。
她脸色白了白,她大意了,既然忘了
车子停在院子门口,南妙书包都来不及拿就跑进了院子。
客厅里白冉文和田秋雨都在,好像在商议什么,南妙顾不上理他们,一路跑上了楼。
“妙妙!”田秋雨连忙起身去拉她,却没拉住。
“白飒。”,南妙来到走廊东边顶头的房间,喘匀了气才敲门,“白飒我进来了。”
以往都是这样,他不爱说话,她敲了门就直接进去的。
可今天,她却推不开门,门反锁了。
田秋雨和白冉文追上来,她拉住南妙,压低声音。
“妙妙乖,小飒睡着了,等他睡醒你再来好吗?”
“妈妈。”南妙自责极了,她转身揪住田秋雨的衣摆,“他怎么了,伤的重不重。”
白冉文蹙着眉,揉了揉南妙的头发,“妙妙别担心,医生看过了,皮外伤,不严重的。”
南妙忍不住哭了,“都怪我,我不该跟他赌气,如果我下课去看看他的话”
“妙妙别说了,跟你没关系,来,跟叔叔下去。”
房间内十分寂静,傍晚十分,窗帘紧闭,若不是昏暗的床头灯亮着,根本就看不清东西。
小小的男孩躺在床上,他的手臂和手腕缠着纱布,他清瘦白皙,安静的睁着眼,像个可怜破碎的布娃娃。
他听出南妙哭了,她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他。
可他毕竟是个男孩子,怎么能让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照顾,他受人嘲笑就算了,又怎么能让那么可爱讨人喜欢的女孩子跟着一起受欺负。
想起今天被人恶作剧推下两节台阶,轮椅翻在地上,他被围观的羞恼与无助。
小男孩闭了闭眼,唇瓣苍白颤动。
没有人愿意跟一个残疾的孩子相处,对他好的只有南妙。
所以他更不能连累她,他的确不该出门上学的,万一时间久了,大家知道他跟南妙的关系,一定会笑话她,排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