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心虚的抱紧了被褥:“那个,地上太潮了,我能不能到床上睡?”她等了许久也没得到陆谨的回答,认命的将被褥往地上一扔。刚要整理就听到陆谨的一声好字。她抬眸去看,陆谨已经将书合上,躺在里床,盖上薄被,双手放在被子两侧。
李安然的心砰砰地突然加速了,这就要和美人同床共枕了?她按捺下激动的心,抱着被子躺在床的外侧。她知道她一定是喜欢上女主了,不然不会动不动就对她心跳加速,女主会喜欢她么?一个外来的穿越者。
她刚躺下就看到陆谨起身,从柜子里拿来夜行衣穿上,就要出门。
“那个,娘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她好奇的问。
陆谨在袖中把匕首藏好,这才回头看着她,眸中闪了闪,语气微妙道:“我觉得县令的小妾和庶女死得很蹊跷,所以我想去探查一番。”
原来是去查案啊,李安然双手握成了拳头,两眼放光,一脸激动:“我能跟你一起去么?”。这么刺激的事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你确定你要去?”陆谨狐疑的看着李安然,他不会觉得她多事么,探查尸体这种事一般人都会闻风丧胆,避之不及吧。
“要去要去。”李安然赶紧回答。从床上弹起,闪到陆谨身边,就差伸手去抓她地衣袖了。
陆谨默了默,找了身夜行衣给她。
穿上夜行衣后两人出发了。在县衙的某处墙上,陆谨眸色沉沉的看着李安然,幽幽说道:“你上不来么?”
李安然囧然地摇摇头,她刚刚试了试,跳起来双手能够到这两米多高的墙,翻上去挺难的。她又不会轻功,刚看到陆谨轻飘飘就上去了,真是羡煞了她。
陆谨默然地跳下墙,此妖竟然不会飞天遁地?她环住他的腰,脚下轻轻一点,一跃而起,李安然吓得紧闭双眼,紧紧抱住她的腰,只觉耳边风声呼呼而过,再睁眼时已经来到一处屋顶。
陆谨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人儿,心中好笑,还是这么胆小。
如果李安然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一定会出言反驳,她不是胆小是恐高好吧。她看了下房子的高度,吓得又连忙拽住陆谨的衣角,不是说好的来查案么?怎么跑人家屋顶上来了?
“下面有人,小声点不要惊动他们。”陆谨做了个嘘的手势。
李安然了然的点头,待站稳后,她放开了陆谨的衣角,陆谨蹲下身,拿起一片瓦片放在一旁,屋子里有声音传出,李安然神情一凛,还有这个操作?她好奇地学着陆谨蹲下身凑了过去。
“警告啊!他们这是警告啊!”这是一个中年男人哀嚎的声音,李安然向里面瞧去,只能看到石砖地面。
“老爷,要不然我们把名册给他们吧?”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语气中带着哭腔,让人一听就能感觉出说话人的悲痛。
“晚了,现在交出去怕是立马就会被他们拉去当挡箭牌,不交或许还能拖延拖延。”中年男人悲痛欲绝的说着,突然话锋一转:“不知新上任的巡抚靠不靠得住。”
“老爷您也说了是新上任的,老奴听说巡抚很年轻,怕是斗不过他们。”
中年男人刚要说什么,此时敲门声响起。陆谨将瓦片复原,抱着李安然朝县衙后宅一角飞去。
“爹爹,女儿都听见了,名册?什么名册?他们又是谁?”进来的少女正是吉县县令王云鹤的嫡女王枝意,而刚刚的中年男人正是王云鹤。
王云鹤待管家出去后,才沉声说道:“你听错了,哪有什么名册。”他摆摆手,语气极为敷衍。
王枝意眼眶一红,心中酸涩,爹爹他这是不信任她么?她涩声道:“那爹爹早些休息,女儿告辞了。”她施了一礼转身正要走,王云鹤却叫住她,父女两在屋中谋划了一番。
在县衙的一处偏远的院落,厅堂正中放着两口棺材,棺材上方挂了一副大账幔,账幔正中写着一大“奠”字,棺材前摆有桌子,桌上摆放着茶点等贡品,贡品的前方放着两盏白色蜡烛,烛光随着风左右摇曳,感觉随时能被风吹灭。
李安然瞅着账幔前各种图案的“吊帘”在风中左右摇摆,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这也太阴森恐怖了,这气氛烘托的这么到位,真适合鬼出没。
陆谨直直走向棺材,掀开其中一口棺材的盖子,朝内望去,李安然也跟着过去,离得远一点的看着,也就瞅了一眼,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着嘴奔向了院子,在花坛边吐了个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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