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一边哭一边诉苦,说眼线笔欺负她。
身边偶有车辆经过,周攸宁不动声色的将她往自己怀里带,然后换了个方向。
他站路边,她靠里。
垂眸时,看见她眼尾那一道黑色的细线。
周攸宁是此刻才知道,原来这条多出的线叫眼线。
远处有学生嬉笑着过来,眼尖些的瞧见周攸宁,胳膊肘捅了捅身侧女孩的腰:“那不是文物修复专业的周教授吗?”
后者看一眼,愣在那:“他怀里怎么还抱了一个?”
“女朋友?”
“我操,能看见脸吗,好不好看?”
“整个人都快埋到周教授怀里了,能看见个屁。”
“妈的,骚狐狸!”
哪怕她们有刻意压低声音,但在这寂静的夜晚,洛萸还是能听的仔细。
她似乎很满意这些带着酸意的话。
洛萸在周攸宁的怀里抬眸,手去搂他的腰:“周老师,听到了吗,你的学生骂你骚狐狸。”
她轻飘飘的就把别人对她的骂声转移到周攸宁身上。
因为周攸宁更符合一点。
明明他才是狐狸精。
他不说话,在她们靠近时,抬手轻抚洛萸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压。
不让她们看见她的脸。
她闻到他身上的墨水香。
待人走远了,他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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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路上车辆不算多,道路也还算顺畅,洛萸开车将人送到后。
说他脸上有个脏东西。
让他过来些,她帮他拿掉。
太过聪明的劣势,大抵就体现在此刻。
她自认为的小心思,却被他一眼看穿。
周攸宁听话的靠近她,洛萸手伸过来,却是伸向他的衬衣领口。
轻轻拽着,人往前靠,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
他晃神,哪怕提前知晓,但心脏还是忍不住微微颤动。
像什么。
像站在山崖边的求死之人,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还是会害怕。
此刻的周攸宁,仿佛就站在崖边,俯视看深渊。
她说:“晚安。”
他笑了一下:“晚安。”
深渊又如何,他愿意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