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哄得有些苍白，因为他现在也因为霍乐宁的话而心神不宁，哪怕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情况，但是听到霍乐宁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发现他还是接受不了。
&ldo;那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们会那么自信了。&rdo;傅禾茵自言自语。
这个问题之后，就是一些很常规的问题。
比如霍乐宁的记忆中他都在做什么，有没有学习，平常的活动是什么。
霍乐宁一一答了。
然后众人才发现，他其实是被当作人类的孩子来培养的，无论是常识还是学习的内容，霍默文甚至让他学习物理化学，以及一些药剂知识。
只是这一切都有个前提，他是作为机器人&ldo;习得&rdo;这些知识。
了解完，傅禾茵对严沛使了个眼色。
严沛走过去，对着霍乐宁道：&ldo;宁宁，我跟你出去聊聊天?&rdo;
霍乐宁看了一眼湛峥，后者点了点头。
等到霍乐宁出去，湛峥走到了一边，看向了傅禾茵。
&ldo;小峥。&rdo;傅禾茵道，&ldo;我有个猜测。&rdo;
&ldo;您觉得他现在的记忆是真实的。&rdo;湛峥接过了他的话。
傅禾茵&ldo;嗯&rdo;了一声。
&ldo;他的记忆太复杂也太完整了，而且一些遗忘的细节是符合人类的记忆规律的。&rdo;她轻声道，&ldo;也不太可能是移植他人的记忆，那样会像廖杨那样产生不适配性。&rdo;
她顿了顿，&ldo;记忆能洗一次，就能洗第二次，我倾向于，是亚塔人洗去了他那个时间点往前的记忆，然后直接对他进行了洗脑，最后把这部分记忆重新再取出来，才达到今天的效果。&rdo;
湛峥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道：&ldo;如果必要的话，我会再陪他过来。&rdo;
这回就不是为了调查，而是为了治病了。
&ldo;好的。&rdo;傅禾茵点了点头。
然后，她犹豫了一下，拍了拍湛峥的肩。
&ldo;别太难过。&rdo;她道，&ldo;至少，他现在有你了。&rdo;
这话安慰的效果挺好，湛峥笑了一下：&ldo;不太像您说出来的话。&rdo;
&ldo;我也年轻过啊。&rdo;傅禾茵嗔了一句，然后回去跟团队继续讨论。
湛峥走出门，看到了不远处在和严沛一起研究一株路边野花的霍乐宁。
两个人看上去加起来也超不过三岁。
湛峥走过去，摸了摸霍乐宁毛茸茸的脑袋：
&ldo;回家了。&rdo;
霍乐宁站起身，认真地跟严沛打招呼：&ldo;严沛哥哥再见。&rdo;
&ldo;好。&rdo;严沛笑着应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霍乐宁看上去还有点雀跃。
这让湛峥有些意外。
&ldo;今天很开心吗?&rdo;他问。
&ldo;嗯。&rdo;
霍乐宁用力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