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讨厌她,为什么还要替她挡刀。
姜荫心里纠结,走出金沅家很远的时候,她脑海里仍旧是一团乱麻。
思来想去,眼下只有一个解释可以说明贺闻朝这种无厘头的行为。
就是因为这件事,贺闻朝觉得麻烦,恨上她了,觉得她事情很多,干脆和她划清楚河汉界。
这种想法一旦出现,便像洪水一样,存在于姜荫脑袋里一发不可收拾。
姜荫心理很复杂,以至于她回家之后,仍然是无眠,坐在窗户边抽烟,看着山头处的斜阳冉冉升起,先是一个亮点,最后余光铺满,雾气四散。
这就是每天早上的小镇,而她往常这个时候在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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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荫晚上去夜场的时候,刚好看见派出所来了人,几个穿着便衣的条子。
他们出去的时候,姜荫刚好从门口进来。
夜场的人送条子出门,临走前条子还嘱咐好几句,然而有人看见门口的姜荫后,指着她的方向就喊,“是姜荫。”
因为这一声,在场很多人的目光都向她投来。
包括那些正要出门的条子。
姜荫皱眉。
条子里有人走过来,姜荫有些眼熟。
“请问,你是姜小姐吗?”一个年轻男人说。
“我是。”姜荫点头。
年轻男人掏出胸口的证件,打开,放在姜荫面前,“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
姜荫起初还以为是关于先前那位跳楼的刘先生,当即,第一句话脱口而出就是,“刘先生不是已经判定自杀了吗?”
那年轻男人摇头,说,“不是,是另一个。”
另一个?
姜荫想不出来,自己还牵扯了哪一个。
年轻人又问了几个问题,是关于昨天走廊贺闻朝被捅伤的事。
姜荫没想到,这件事贺闻朝会报警。
她觉得贺闻朝不是那种凡事都很相信警察的人。
几个人围着问了几个问题之后,说可以了。
临走前,姜荫问,这件事是谁报的警。
年轻男人不肯跟她透露。
姜荫在卫生间,手上拿着烟,指甲上新染了红色的指甲油,很亮眼,就像她现在唇上的颜色,很惹眼,像血又像火。
打电话之前,她特意看了眼卫生间所有隔间,确定没有人后,她给贺闻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