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当然没问题。其实,兖州的条件也不太好,好的药很难弄,我们都从京城进,太远。听说他家很有钱,那在平阳养伤肯定要比在兖州好……”杜岭赞同回平阳的想法。
“好了好了,”郑夙又打断他,“那就是他能启程了。”不等杜岭点头,将一封信递给他,“给他。”
杜岭接过,问:“那,那他要问我这是哪里来的,我怎么回答?”
“照实说。”
“那,那要是他不信怎么办?”杜岭追问。
“你不是有腰牌?没人的时候给他看。另外,如果他的伤没大碍,在任务上,你暂时听他的安排。”郑夙吩咐道。
“但,但,他是我的病人啊,他应该听我的!”杜岭不服气。
郑夙克制了下,“他官比你大。总之,所有的事我都写信上了,你没人的时候向他表明身份,把信给他,然后,听他安排。明白?”
杜岭收起信,有些委屈的说:“那人真不好伺候,脾气还大,老是挑我毛病。当初说,是要我专门治病的……。”
郑夙叹口气,“云石,啊不,南宫他一向很好说话。再说,我们的要求是你先要治好他,不然,我们也不要你。你现在治好他了?”
“这个,倒还没。”杜岭回答的很诚实。
“那就是了。好了好了,你随便弄些看得上的药,回去吧。记得,把银子留下。”郑夙想快些打发他走。
“啊?”杜岭睁大眼,“要、要银子?我,我只有十文钱。”
郑夙被他弄没脾气了,“行行,十文钱就十文钱。”
“不行啊,我买水、买馒头的。不然,这么远的路,走不到啊。”杜岭急了。
郑夙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说了句,“南宫瑾还病着,你千万不要把他给气死了。”顺手从地上挖起棵草,扔他药篓里,“给一文钱吧。”
杜岭又急了“可、可,那个不是药啊,就是棵草!”
“一文钱。”
“但是、但是……。”
“一文钱。”郑夙狠狠瞪着他。
“好吧。”杜岭弱弱的说了声,慢慢从怀里拿出个钱袋,倒出一文钱。
杜岭举着一棵草回到济民堂,唉声叹气的在济民堂的院子里,拿着药锄挖坑种草。
“小杜大夫,你这是……。”孟宪倒完药渣看到,不解的问。
“我花了一文钱买的。但明明就是棵草,又不是药。我想扔,但是花了一文钱卖的,扔了可惜。”杜岭撅着嘴。
“你为什么要买草?”
杜岭打了个激灵,“这个、这个,啊,我本来想去采药的,啊,我也想学师兄义诊来着。所以去采药,但兖州,我不熟啊,我不知道哪里采,然后,然后,那个,有人给了我这棵草,说是药,要我给一文钱,那个、那个,我又不是兖州人,所以就给了一文钱……,啊,就是这样。对了,我师兄呢?”
“噢,庄先生出诊去了。他让你看好自己的病人,不要乱跑。”
“哦哦,啊,那南宫先生也不在?”
“他和郦公子在隔壁,新到了一些药。”孟宪作答。
“那、那南宫夫人呢?”杜岭继续问。
“在房里换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