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来,他心里唯一的念头便是想她,想时时刻刻看到她,他不能离开她。
除了这些,他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阿爹说得固然是没错,可也不全对。他韩逸是否真的一无是处,也不是这样来看得。
韩家的势力虽然都在军中,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每一个能自军中走出来的韩家人,那都是自己一步步拼出来的。他既能自军中走出而被家族选中培养,就不会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他不知道阿爹为何会说那样一番话,或许是当日他不该同殿下打那一场架。也或许是阿爹那日心情不好,他心情一不好就总喜欢骂自己。
他想着多半是自己当日太过急切了,选了一个不好的时机去找阿爹,这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既如此,他就等着便是,等到时机成熟了,他再去提两人的亲事。总之,他没有阿黎是不行的。他这辈子除了阿黎,也谁不会要的!
他就算不是最好、最优秀的那一个人,但他可以保证,他绝对会一辈子都对阿黎好的人。
他也只会对她一人好!
韩逸想明白了这一切,也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这才敢让孙远送了信回去。忐忑不安了一天,见到阿黎送来的这些瓶瓶罐罐之后,瞬间便安了心。
幸好阿黎不知当日的事情,还跟以前一样的关心他,念着他。
那么就当先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好了。
孙远眼见自家爷在看了女郎送来的这些药之后,整个人立马精神了起来,心里也在为自家爷高兴。
这样多好,先前那般霜打的茄子一样,他瞧着实在有些害怕。
仔细又小心翼翼的收起各种药,韩逸又想起了一事,“可知半夏是因何事被阿黎撵了的?”
阿黎在信里说的不清不楚,只让他多筛选一遍身边人。阿黎脾气一向好,又出了名的不爱计较,会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且还连着他身边其他人也隐隐有不放心的样子。
“回郎君的话,我打听过,同时也找半夏问过了。说是半夏打碎了女郎最爱的一只镯子,然后又仗着在女郎面前得脸,当着满院子的下人们跪着胁迫女郎,这才会被女郎厌弃。直接让她到外面思过去了,说是过段时间可能才会让她回来。”
“什么样的镯子竟让阿黎这般喜欢?”
“好像是舅太太年初时给的见面礼,女郎可喜欢了,整日里都要带着,这话是彩云说的。”话落孙远想起自家爷可能还不知彩云是谁,便又解释道:“彩云就是女郎现在的婢女。”
韩逸听完,立马豪气道:“你找个人去舅母那里悄悄打听一下,看看具体是什么样的镯子。阿黎既是这般喜欢,爷要再送个一模一样的给她!”
孙远闻言,立马便高兴的应了下来。这事儿又有何难,只要自家爷想,什么样的镯子寻不来。爷这回可是开窍了,总算不是捏那丑丑的泥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