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泠好像懂她的行为,知道她是想起来在国外他咬她那次,笑着:“现在才想起来报仇,晚了些吧?”
醉酒,依然很犟:“不晚。”
“报仇后果,想过么?”
时芷仗着这边没有套,才敢嚣张地报仇,咬一次不够,还咬了第二次。
她唇很软,带着蜂蜜水的温度。
傅西泠耳朵敏感,把剩下的半杯水杯放下,扣着她的后脑勺回应。
越发激烈。
在时芷提出疑问时,他答她一句反问,“我去便利店能只买蜂蜜?”
“隔音么?”
傅西泠说,他小时候练琴,必须隔音。
折腾到半夜。
时芷这个仇报得,反倒是让自己有些吃不消。
酒醒了不少,时芷问傅西泠:“你那次是不是很生气?”
“当时可能是。”
“后来呢?”
“觉得你这也算对我特别,没见你和别人不讲理。”
“没想过和我断么?”
傅西泠回答得很快,不带丝毫犹豫:“没有。”
时芷都觉得自己有时候过分,没什么力气地趴在枕头上:“为什么?”
“心瘾。”
房间是傅西泠以前上学时住的,床没有他自己那边大,一米五的宽度。
他们挨得近,傅西泠抱着时芷聊天。
时芷想起朋友们讲的那些事情,说傅西泠小时候确实不讨喜,居然说可爱的女孩子发型像刘欢老师。
还说了,她要是姚姚,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他的。
“要是有男生这么说我,我可能会动手,这么想姚姚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跋扈。”
“真以为姚姚是好人呢?”
时芷扭头。
“姚姚带着他们几个给我起外号,小学时候,沈嘉得意地叫过我好几年‘西冷牛排’。”
她把脸埋在枕头上笑。
聊这些话题,时芷难免有些好奇傅西泠小时候的长相。
傅西泠说撂下一句,“等着”,随手套上睡衣的上装,出去了。
怕吵醒家人,他脚步很轻,带了几本相册回来,指着照片给时芷讲拍照时的情景。
台灯光线很柔和,落在那些相纸上。
时芷看见姚姚讲过的海边水屋和热带鱼;看见傅家长辈们脸上越来越明显的岁月痕迹;也看见何凡诚、姚姚、沈嘉、傅西泠、傅西沣这些人的成长。
醉过酒,又做过某种运动。
熬到两点钟时芷已经困到不行,反应慢,盯着傅西泠上学时候的照片,半天没翻页。
傅西泠逗她:“看着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