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泉还是有点生气,但是冷静下来想了两天,也知道自己不对的地方,有点别扭的说道:“我的手早就不疼了,都是被爹爹你打得伤还在疼,还不让我上药,臭爹爹。”
在最后三个字出口的时候,庄小泉用力的抱紧了面前的人,特别努力的将庄策的手压住不能动,然后将头直接埋进他的胸口。
庄策看见他这样,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手用力一抽,轻松的就离开了小小身体的压制。
然后有力的大掌又重新覆盖到小孩身后还有点微微肿的屁股,轻哼一声:“嗯?”
庄小泉看形势不对,立马拿笑意相迎,嘴里甜甜地喊着爹爹。
庄策想起他手上的伤,他自己打的伤自己有分寸,不上药也没事。但是手上的伤口虽说也很小,但是毕竟破开了皮肉。
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将缠在上面的白布条打开。
但是庄策很快就被自己看到的惊到了,原本大约要十几天才能完全好的伤口,现在才过去不到五天,就只剩下一道浅红色的痕迹。
庄小泉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代表了什么,看见自己已经差不多愈合的手伤,开心不已,还将自己的小肉手往庄策的方向伸了伸。
“爹爹你看吧,我明明没有受很严重的伤,早就不疼了,反而是爹爹你打的伤还在一直疼,我都不敢坐下来,还每天都站着抄写家法,真的好累。”
小孩亲昵的靠在自己父亲的怀中,用软软的语气撒娇诉苦,希望能被网开一面,减免一部分抄写的惩罚。
但是庄策现在显然没有办法将注意力集中在罚抄这件事情上。
听小泉那天的描述,就是直接取出来往伤口上涂抹的,使用起来很方便。
这样疗效神奇的伤药,要是能运用到军中,不知能避免多少将士在受伤后死亡。
伸手拉开马车侧边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盒子,将这白色布条放入其中,然后盖好盖子。
一把将庄小泉抱起,让小孩的视线和自己对上。
他语气认真的问道:“你再说说那天的情况。”
庄小泉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突然又被问起有不知所措,他都已经挨打了,还抄了好多遍家法了,怎么突然又提起。
看着父亲严肃的目光,他又将那天发生的事情,重新讲了一遍。
一回到将军府,庄策立马吩咐管家,去老福客栈找到之前的两人,并且将人请过来。
他自己则是宣来了府里常用的大夫,将白色布条交给他,希望他能从上面残留的东西中研究出点什么来。
他从没有见过效果这么好的伤药,尤其是像是刀伤、箭伤这种外伤,总是容易因为保护不好,遭邪祟入侵,不断的流黄水或是红肿溃烂,恢复的速度很慢。
虽然小泉手上的伤口不大,但是按照平时的速度,绝对不可能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那天小泉刚刚回来的时候的模样,也想起了那件带血的衣服。
虽然当时一片混乱,没有人看清楚具体情况,但是后面下人来报,那个飞刀被击飞,没有其他人受伤。
他之前怀疑,是小孩口中的那个苏姐姐也受了伤,但是现在想想,那个血迹不太像是别人沾染上去的。
那个角度,那个位置,怎么想都更像是小泉自己手上的血液。
如果当初确实伤得更重,会不会有……
庄策甩了甩头,将这个离谱的想法甩出去,不可能,要是真有那么深的伤口,不可能有办法这么快愈合的。
看了眼庄小泉院子的方向,抬脚往那边走去。
苏文初从外面踏入三层小楼,对眼前看到的感觉很满意。
整体的框架没有大动,但是里面不少细节改掉了,整体的线条更加流畅和谐,小细节也处处显得精致。
三楼可以看见江景的那一个方向,被完全的利用了起来,原来很多碍事的遮挡物都被拆除。
看起来开阔极了。
虽然不想动太多实体物件,避免要很长时间来进行掩人耳目的“装修”,但是一些让自己舒服的无形小心机还是可以的。
她很喜欢三楼,开了一个送风的环境氛围,主要就是从窗外送进来清凉舒适的风,还会不知不觉中带走人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