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刚想说等他把这人揪出来了就弄死这货,可话还没出,他大脑跟通电了一样。
什么差不多的车?他车库里什么时候有过宾利?
他知道二哥独爱这个牌子,所以基本上买车都会避开相似的,他唯独一次开过宾利还是开的二哥的车。
所以。。。。。。。
想明白之后的霍庭内心是五味陈杂。
委屈。
二哥不是人。
真不是人。
这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你快点老实交代,你和这个假扮你的男人是不是认识?”姚瑶见霍庭不说话,又是一脚踹过去。
女孩穿着小皮鞋,鞋底硬邦邦的,踹人很疼。
霍庭小腿骨一阵阵发麻,闭着眼睛,反正不认账:“这男人谁啊,我不认识。”
“。。。。。。。。。”
姚瑶见不惯他这浑痞耍赖的模样,一心想为顾筠出这口恶气,假装板着脸,“那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又要分手?这跟老子有什么关系?老子就是坐在家里都要被锅砸!”
“你不说他是谁。我们就分手。”姚瑶态度坚决,不容商榷。
顾筠也添一把火,“霍少爷,我会回去告诉母亲,那次出现在清和馆的人是你而非赵二公子,我被人戏耍了,我得让母亲去赵家讨个说法。”
桌下,两个女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霍庭两眼一闭,装死都装不了,这他妈都是什么事?无妄之灾!
“行行行,说,我说。”霍庭举手投降,恨不得给两位大小姐跪下。
只求别搞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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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是赵家二公子,赵璟笙。”顾筠眸色黯淡如灰,掌心被冰凉的玻璃杯冻着,麻木了一般。
“。。。。。。。。他放我鸽子,找人假扮他,就是为了逼我推掉这桩婚事,然后又出现在我面前,骗我,和我玩暧昧。”
顾筠自言自语着,声音逐渐带了一丝哽咽,喉咙仿佛被吸水的棉花塞住,是酸涩的,肿胀的。
姚瑶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只是轻轻地顺着顾筠的背脊,“筠筠。。。。。。别难过,都会好的。”
“我不难过。”
顾筠垂下头,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这件丁香紫色的旗袍上,裙摆上绣着大团芍药花,是华丽而昂贵的缂丝织花,这种传统的工艺非常少见,往往一厘米的纹路都要绣上一整天,像这般大片的绣花,可以说是一匹万金。
这件旗袍是七夕那日,他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