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时漓被另一个男孩拉着走，直到逛遍了大半个商场，再到进门点餐，时晟的表情都没有什么波动，直到漓漓低着脑袋抿着小甜点，啊呜一大口吃着午饭时，神情才微微波动，让工作人员将速度放慢下来。
然后静静地看着幼崽吃完了这顿午餐，去找服务员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
时晟让工作人员停下来，他微抬眸，跟唐名道，“我觉得我现在并没有什么需要教育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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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泽工作了一个小时，站得腿酸，低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欢迎着每位进来的客人。
里边的小时漓也累得气喘吁吁。
顾小泽在前面欢迎客人。
漓漓在后面扶着自己的工作帽，有些无措地对着每一位刚进来的客人说，“对不起，里面没有座位啦，可以在外面等一下吗？”
前边刚进来一个，后边就送走一个。
低着脑袋的小泽同学觉得从后面走出来的人怎么那么多，一句“hedevagar，asn?o（慢走不送）”短短几分钟里说了十几次，后知后觉，有哪里不对劲。
他正想回头去看，去听见前面传来踩着高跟鞋的声音，已经产生肌肉记忆的顾小泽冷着脸说了一句“oláentre（你好，请进）”，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这阵脚步声好像有些熟悉。
他狐疑地抬起头，下一秒，墨镜下的黑眸微微睁大，“o？（妈妈）”
顾夫人伸手扶了扶顾小泽头上歪掉的工作帽，原本气冲冲的心情消散一点，“还挺像样。”
知道给人家当服务员，没有跑路。
顾夫人轻点了点顾小泽的脑门，“学到教训了？下次还敢不敢了？”她正说着，突然间看到里面还有一个跑来跑去，忙碌异常的幼崽，挑挑眉，“怎么弟弟也在这？”
顾小泽没什么表情，理直气壮地说，“是我带弟弟来的。”
顾夫人，“？”
她瞬间气道，“你怎么还带着弟弟闯祸？”
顾小泽抿抿唇，不说话了。
时晟来得并没有晚多久，他到的时候，顾小泽跟小时漓已经瘫倒在餐厅里的椅子上，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起，两个幼崽累得恹恹的。
小时漓虽然身体累，但黑眸亮亮的，偷偷跟小泽哥哥咬耳朵，“漓漓喜番接待客人。”
他学着那个服务员姐姐说的话。
漓漓的工作是接待客人。
小时漓以为自己一定很难张开第一句口，但等真正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漓漓只想着自己一定要好好工作，不可以白白吃别人的饭饭，所以客人有什么要求幼崽都尽量满足了。
幼崽的头发都被揉得乱乱的，粉扑扑的脸蛋都被捏了好多下，虽然前台的服务员姐姐一直在说不准对他们的小接待员动手动脚，但还是控制不住幼崽被薅。
但有好多哥哥姐姐都会提醒他帽子掉了，叔叔姨姨们也会让他不用着急，慢慢来。
刚刚这一个小时内跟他说过话的人，比小时漓半年交流过的人都多。
这种经历对很少出门的oga来说很新奇。
小时漓现在都有些没反应过来，虽然他已经很累很累了。
漓漓问，“小泽哥哥呢？”
顾小泽也认真想了想，“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