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漓也是这样。
幼崽面对着镜头，深呼吸了一下，克服着想躲到妈妈身后的情绪，还是忍不住仰起脑袋去看向晓影，“妈妈，好多哥哥姐姐。”
向晓影应道，“是啊，都是来看漓漓的。”
“漓漓……”小时漓顿了一下，认真地说，“漓漓不好看的呀。”
是真的不好看。
时漓下意识伸出小手，想去摸自己的脖子后面，伸到一半，反应过来后，垂了垂眼睑，把手收了回来。
“怎么会？”向晓影的话让漓漓仰起了小脸，看向妈妈，她重新把手机放到漓漓面前，“你看，哥哥姐姐们都说漓漓很好看呢。”
漓漓有些生疏地问，“真的吗？”
向晓影，“漓漓自己看。”
弹幕的速度被设置得放慢了一点——［没连网，本来想凑个热闹看一眼就走的，现在为了看漓漓已经快欠费了，谁懂。］
［呜呜我不想看漓漓，想漓漓看我！］
［到哪里才可以抓到漓漓这么乖的崽！］
后面还有很多很多，小时漓大致看了两眼，只看清楚了几条，他怔了怔，后知后觉，现在他在新的家里了，没有人会在意他身上没有好闻的信息素了，是不是什么都干不了的oga了。
漓漓看了眼妈妈，鼓起勇气，说，“漓漓也有在看哥哥姐姐。”
话音刚落，直播间突然涌进一大波观众——［开屏暴击呜呜。］
［刚从五号那退出来，就被治愈了。］
［受不了五号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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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号怎么了啊？有人说说吗？我刚去看，直播间都黑了。］
［我录了个屏，发在官方评论区里了，你们自己去看吧。］
唐导通告下的评论区最新发出里，有着一个刚发出去的十几秒视频，刚点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院内的小草坪。
视频内的地方似乎刚下了小雨，地上有点湿。
下一秒，一个黑白相间占着雨泥的足球缓缓滚进了镜头前，很快，就响起来人小跑过来的声音。
那是一个看上去六七岁的小男孩，穿着棒球服，在家里的草坪上自己跟自己踢足球。
因为踢出去的足球滚到这，才来到了这边，准备把它捡起来。
随着人影的拉近，男孩蹲下捡球的时候，似乎注意到了这个隐藏在草坪里的这个镜头，一双纯正的黑眸定定地看了过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突然毫无预兆地伸手将镜头打落。
镜头摔在地上，但因为有湿软的草坪阻隔，高度也没有被漓漓不小心打落下来的那个镜头放得那么高，所以摄像机还算完好无损，依旧清晰地记录着镜头前的一切。
因为掉在地上，画面也被泥点子糊住大半，也没人捡起来，一直维持着草影交错的镜头，紧接着，一道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响起，“这是谁放在这的摄像机？”
“立刻马上给我撤走。”
“pronto（快）。”
很快，摄像机就被人拿起来，男孩的声音渐行渐远，语气中的怒火却并没有减轻半分。“为什么没人提前跟我说过这件事？”
再下一秒，画面骤然一黑，摄像机被人关上，视频也戛然而止，只留下一个缓缓飘过来的一条弹幕：“这小孩好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