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唇嗫嚅着动了动,不敢抬头。
因为他的情报,上周行动中,和他同一组的警察在行动中活了下来。
铃木英助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后悔了,但本该死去的好友却惊喜地揽住他的肩膀,询问他怎么会知道港口黑手党提前埋伏的场地。
【“板着张脸做什么,走啊,我老婆说今天让我请你喝酒。”】
【“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那家伙才刚成家。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
因为侥幸没有被发现,铃木英助以为自己能一直幸运下去。
“说实话,我对你交了什么朋友不感兴趣,也知道你那塞满棉絮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泷川悠一单手拉下枪栓,垂下眼时语气遗憾,“可惜的是助人为乐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你偏偏要选最蠢的一个。”
铃木英助颤抖着跪下,咬住洗手台的石砖。
踢其后脑,毁其下颌。
港口黑手党对待叛徒方面没有开过先例。
绝不仁慈,就如同一张张被打印好的身份证,连细节方面都有着明确的规定。
铃木英助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但在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痛哭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但是那家伙总是邀请我喝酒,磨磨唧唧地说个没完……”
“我不能看着他眼睁睁地死去,请原谅我,请原谅我,泷川大人——”
男人嚎啕大哭。
泷川悠一盯着他看了一会,先是想起了之前爆炸中的萩原研二,又想起了昏迷不醒的诸伏景光。
铃木英助支撑不住地倒在地上,血沫从口中涌出,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滚出一盒温热的牛奶。
【“请您务必收下,泷川大人。”】
三十几岁的男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耳根红了一半,说完又跑去继续站岗。
泷川悠一记得自己部下的每一件事,却还是面无表情地拉下了枪栓。
——将饱受折磨的叛徒翻过身来,往胸口连开三枪。
一声又一声,男人的哭泣声渐渐微弱下去。
他的瞳孔涣散,牛奶的瓶子被子弹击碎。
温热的液体和红色混杂在一起,刺眼地昭示着死亡。
铃木英助挣扎着抬起手。
“三个。”泷川悠一淡淡地说道,“这是因为你泄露情报,我平白无故失去的部下的数字。”
铃木英助顿了顿,握住手机的五指渐渐松开。
他艰难地张开嘴巴,在生命流失的最后-->>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