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顿一直在外面砸门,他看起来摇摇欲坠,侍从不敢上前强行将他带走。
站在旁边的莫托上前几步,抵在他旁边,身体暗暗蓄力。
他耳朵竖起,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只能从门中间的玻璃窗那里窥到一点画面,贝利亚把莱尔压制住。
莫托心里着急,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能改变现在的局面。
“开门。”温顿手上拿着把刀子,抵在自己心口,有气无力地说。
他全身无力,腿一抖就要跪倒在地上,被莫托及时扶住:“没事吧。”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生平第一次和对方默契十足地配合起来,莫托把门强行撞开,把他推进去,自己则挡在外面。
贝利亚扭头,眼神沉沉:“滚出去,温顿。”
“你动她哪里,我就在哪里开个窟窿。”
贝利亚眼皮微垂:“你以为你很英勇吗?是不是都快被自己这种行为感动哭了啊。”
温顿单手撑着墙喘气,背靠墙壁,慢慢地半蹲下来:“你何必迁怒她呢,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从始至终,她都没多看过我一眼。”
对于他的反叛,贝利亚只觉得莱尔实在该死,他拿刀抵着自己的手,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这在她眼中便带着叛逆的意味。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女声响起:“请放开莱尔小姐,您无权这么对待她。”
这个声音莱尔已经很熟悉了,是巴特雷,她走到病床旁边,对贝利亚说:“我是莱尔小姐的护卫,有什么您可以和我沟通。”
贝利亚的手还没长到可以在别人的地盘,对别人的未婚妻随意出手。
她克制着自己的怒气,盯了巴特雷半晌。
巴特雷像个没有表情的木头人,挡在莱尔身前,说:“温顿殿下伤人的事,大人已经在处理,暂时还没惊动监查委员会的人。”
如果继续在这里拖延下去,再不去安抚受害者,那就不一定了。
贝利亚收了手术刀,松开对莱尔的钳制,带着温顿走了。
莱尔侧身趴在床沿,咳了两声,抬手阻止正要自我介绍的巴特雷,说:“你我的身份都很清楚了,这里没有别人,省点力气吧。”
巴特雷刚要说话,莱尔一句话将她定在当场:“你为什么要和贝利亚说那些话?”
她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巴特雷怔了一下,觉得她敏锐得可怕。
莱尔说:“你和她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
那边温顿要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死死地抓着贝利亚的衣角:“不关她的事,你不要去找她的麻烦。”
贝利亚冷眼看他:“你贱不贱啊,温顿。”
她已经从医疗队那边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把医疗队带着,就是为了给她生孩子是吧。”贝利亚说:“你知道孩子意味着什么吗。”
他用力到指骨发白,眼神落到被他扯到快要变形的那片衣角,说:“不需要你提醒我,我母亲当年不就是这样的吗。”
贝利亚看护他长大,是一个和蔼的长辈,温顿知道她对自己的爱护,也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