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清看着铜镜里,她脖子上青紫的痕迹,一脸惆怅,尽量的把脖子往衣裳里缩。奈何有一枚深紫色的草莓,怎么也遮挡不住!她只能拿了一条云肩,披在身上,却依旧隐约可见。镜子里倒映着她那一张惆怅的脸,魏羡在背后伸手,将她环抱怀中,作势就要把唇往沈临清的脖子上贴。沈临清躲避,眼神里带着几分嫌弃:“今日侯爷不去军中吗?”“想跟你一路走!”“安和堂和侯爷,并不顺路!”“有心想送你,东西南北都顺路!”男人淡淡,最终还是捧住了沈临清的脸,湿漉漉的吻,再度让沈临清脸红心跳。两人便一同出了门,雪后放晴,阳光不错,只是天气冷了一些。沈临清一开口,呼出来一团白色的雾气,她贪玩的伸手去抓那些雾气,落入魏羡眼中,满满的都是宠溺。雪后放晴,街上的摊贩也多了一些。沈临清看见了街上有卖糖葫芦的,喝停了车夫。火红的山楂,裹着一层晶晶亮的糖壳,看上去让人垂涎。沈临清问好了价格,买了两串,回过头来,看着魏羡也在楼枭的帮助下,下了马车。魏羡的腿,明明已经痊愈,不知为何,他依旧还在坐轮椅。他不说,沈临清就不问。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沈临清拿着糖葫芦,朝着魏羡跑过来,就在这时,有人惊呼一声,便看见一道红色的影子,骑着马朝着魏羡的方向,飞奔而来!沈临清反应过来,丢下了手里的糖葫芦,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一只手拽住了轮椅,直接将人推开,只是她的身子,来不及撤回,只听马儿一声嘶吼,前蹄高高的举起,眼看着就要踏在沈临清的身上!魏羡眸子一凛,只差须臾,就从轮椅上飞身去救沈临清!楼枭却在关键时刻冲了出去,直接以自己的身体,扑倒了沈临清!两人一同朝着马路边的小摊,重重的跌下去!马蹄落地,骑在马背上的红衣少女,紧紧的勒住了缰绳,马儿停止了疯跑,原地嘶吼着转圈,疯狂的甩着马尾巴!这个过程,只是发生在一瞬间!沈临清的胳膊,擦在了地面上,瞬间鲜血汩汩的流出来!魏羡的手,死死地抠着椅子的扶手,看着马背上的女孩儿,眼底里闪烁着想要杀人的寒光。若不是楼枭冲出来,直接扑倒了沈临清,只怕现在那马蹄子,已经狠狠的踩踏在了她身上!后果不堪设想!楼枭慌忙起身,搀扶起沈临清,随即单膝跪:“卑职冒犯了,还请夫人惩罚!”沈临清强忍着痛苦摇了摇头,脸色惨白的不像话,魏羡已经到了她身边,轻轻的撸起来她的衣袖,入目便是一大片擦伤。“疼不疼?”沈临清摇头,可眼底里打转的泪,足以说明一切。“真没想到,冷言冷语冷面冷血的城阳侯,竟然还有如此怜香惜玉的时候!这女人是你的小妾吗?还值得你这般对她用心!”骑在马背上的少女,面容精致,一双好看的眉眼,向上挑着,张扬肆意,言语狂妄。大红色的纱裙,在这冬日里随风飘荡,一双红色的小马靴,更是显得女孩个性不羁。她用马鞭指着沈临清的时候,语气轻挑。魏羡的指关节,泛着青白,沈临清知道,此刻的他,极力的隐忍着怒意!周围的摊贩,有不少因为女孩儿的马匹冲撞,被撞翻了的,还有些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了伤,伤的最重的,当属沈临清。她那月色的衣裳,沾染了大片的血迹,就连周围的雪,也都有鲜血滴落,绽开一簇簇的红梅,令人触目惊心!魏羡的脸,冷的犹如寒冬,一开口的语气,更是如同淬了毒。“放肆,当街纵马行凶,伤害黎民百姓,天子脚下,岂容你这般放肆!”“魏羡,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可是南陵国的公主,你一介朝臣,竟然敢对本公主不敬!你好大的胆!”“这里是大胤朝,不是公主的南陵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公主如此不服管束,当街纵马,伤害无辜,楼枭,把人给我绑了,扭送送去大理寺!”魏羡的脸,极度阴沉。沈临清也猜出来了,眼前如此猖狂的少女,是南陵国送来和亲的公主!锦和公主!锦和公主闻言,也有一些怒了,一勒缰绳,马走到了沈临清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血淋淋的手臂,嗤笑一声:“魏羡,你怎么对我这么凶?这是你的女人吗?你这么护着她?”沈临清听出来了些许异样,看样子这位锦和公主,认识魏羡!锦和公主的身材高挑,身材丰腴,是南陵国的女子特有的身材特点。皮肤不是特别白,但是一种健康的色泽。她虽生的容貌美丽,可是与沈临清站在一处,衬得她身材娇小,尤其是肤色,白的如雪,如凝脂,就像一只精致的瓷娃娃。,!让人忍不住想呵护。“与你无关,公主既然已经来到了京城,脚底下踩着大胤朝的国土,就要按照大胤朝的规矩来!”锦和公主笑得明媚,挺着丰满的胸,故意往沈临清面前凑。想不到,魏羡:()她又野又悍,掀了侯爷的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