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宝眼底涌出水光,嘴里放着狠话,“我要让爸爸打死你!”
周子清被逗笑了,“你爸被我打到住医院,他打不死我。”
周小宝气得用拳头打他,“我要杀了你!”最后气不过甚至想用牙咬。
周子清眸光一冷,扣住他的下巴,威胁道:“敢咬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周小宝吓得身子一抖。
“不想哭就给我安静,要是安静不下来就给我把客厅打扫干净。”
这客厅经过一次“战争”,乱得不像样。
听到哥哥的话,周小宝不可思议道:“这是你该干的活儿!”
周子清怒极反笑,周小宝跟周母还真是亲生的,一个说做饭是他该干的,一个说打扫卫生是他该干的。
他毫不客气将周小宝所有的零食拆开,垃圾袋扔在地上。
“没有什么是我应该做的,我改主意了,你现在给我打扫卫生。”
“为什么!”周小宝跳脚。
“因为我觉得这是你该干的活儿。”周子清把这句话还给他。
两个小时后,周小宝艰难地把客厅整理了,有气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周子清看他干得像模像样,点点头道:“这不是挺会干活的。”
“我在班里可是卫生标兵呢!”周小宝炫耀道。
“哦,卫生标兵只在学校干活儿,在家里就不干活儿,好优秀哦。”回答他的是一句阴阳怪气的话。
周父周母宠小儿子,从不让他干家务,让他倒杯水都要生气,谁能想到他在学校居然还是卫生标兵?
果然人的本质是欺软怕硬。
周小宝被说得脸红,但他现在饿狠了,爸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朝周子清低头道:“活儿干完了,我可以吃零食了吗?”
周子清斜了他一眼,“你看我以前干这干那,吃零食了吗?”
周小宝便抿唇不吭了。
当指针指向十一点时,周母托医院的男护工背着单腿打着石膏的周父回来。
周父左腿打着石膏,右手搭着支架,脸上身上被涂了紫药水,这要让强迫症看到非要纠结死,恨不得把另外的手脚打断闹个齐整。
顺着周母的指引,男护工将人放到床上,出来后隐晦地打量客厅的少年。
他在医院可听说了,这患者是被他儿子给打的。
周子清半躺在沙发上,几人进进出出都没给眼神。
男护工纳闷地看着对方瘦削的身体,这样式儿的也能把人打成那样?
察觉到男护工时不时偷偷看向大儿子,周母给了对方跑腿费,赶紧把人送了出去。
关上门,看着干净许多的客厅,她心里气稍顺了些,觉得大儿子这是知道害怕,做些事情弥补。
待眼尾一扫看到被砸出个大窟窿的电视,她这心肝就又疼起来,恨不得将大儿子吊起来用皮带抽一顿发泄发泄。
可现在丈夫躺着不能动,自己是个女的,教训人也是有心无力。
不过来日方长,待老公养好伤,非得把大儿子的皮撕下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