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孙大郎觉得许淙有许伯父教导,肯定能考中童生。
许淙不知道孙大郎指的是他有个好老师,而是觉得孙大郎和自己一样,对他的努力和勤奋充满信心,于是高兴回答。
“我也觉得肯定能中!”
两个人鸡同鸭讲,竟也能不出纰漏。
接下来许淙又问了一些孙大郎考试时候的事,得知考试不是想考就能考的,在考试之前得找到人给你做保。而且进去时要搜身,进去后不能乱走动,考试开始后也只能待在一个小小的号间里面埋头做题,很辛苦。
并且考试的时候不能去茅房、渴了也不能叫水喝,不然卷子会被盖个屎戳子、茶戳子等等。考官批卷的时候可不管你写得如何,看到戳子就给你降一等。
而且孙大郎还说,在搜身这一关的时候,他还看到有人被搜出来身上夹带着纸条,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细如蚊蝇。
然后那人就瘫软在地,被人拖出去了。
许淙听得瞠目结舌。
原来一场科举考试,还有这么多的门道啊!
学会了学会了。
这就拿小本本记下来!
说完了许淙关心的县试,两个人看许明成和孙教谕还在商量事情,一时半会不会离开,便又天马行空地说起了别的事。
孙大郎还给许淙介绍了自己见过的蓝眼睛、黄头发外藩人,说他们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坐了整整一年的船。
“他们的船很大很大,比我们来时乘坐的那艘船大多了。母亲说他们那是海船,只有像我舅舅那样出海的人才会坐,我们的船不出海,所以就做得小。”
许淙对大船很感兴趣,“好厉害,我也想出海玩。”
孙大郎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我也想跟着舅舅出海,不过母亲不让。对了淙哥儿,你画的那本画册,在我们那有好多人喜欢。”
“就连那个洋人也有买,说要带回他们家里去呢。”
画册?
许淙疑惑,“什么画册?”
孙大郎见他没想起来,还以为是时间太长他忘记了,于是热情解释,“淙哥儿你忘了吗?就是你两年前画的那本《许家村二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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