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半银币价值一两银子,陶宝这批绸缎进价是三十两一匹,银币连三十两银子都不到,可见陶宝当时得气成什么样子。
心里虽然气,但是做了五年销售的陶宝心里素质不是一般硬,面上笑得仍旧温和。
“银币一匹布,我进价都不止这个价啊,在路上我可是打听过了,一般的绸缎都能买银币一匹呢,更何况我这是最上等的绸缎,一匹上等绸缎银币?我读书少,没听过这样的算法呢。”
陶宝一边笑着,一边挥手示意黛玉把样品拿上来,黛玉打开一直不离手的藤箱,把准备好的五块四方小布一一摆好。
这些四方布,纹理细密,花样清晰,有的薄如蝉翼,有的厚重华贵,不但各有千秋,而且质量都是上上层。
三位商人看得眼冒绿光,这些布图案新颖颜色也好看,摸起来手感更是好得不得了,一匹这样的绸缎起码能卖到银币,口才再好一些,一千往上绝对没问题,如果转到邻国法国德国去,价钱还要能高上不少。
三人背过身去嘀咕了一阵,回身的时候比了四根手指齐齐道:“银币!”
这个价按照原价算,整整翻了三倍,若是在一国两地之间来算,那可是非常有賺头了,可这是跨国,这样的价只是回本而已。
陶宝为什么要出国?一方面是为黛玉,还有一方面就是为了这其中的巨大差额利润,只回本,她还来干吗!
陶宝摇头。
三个商人又背过身去嘀咕,回身时狠狠的咬了咬牙,“银币!”
“先生”黛玉都急了,她这一路上也听过不少,知道这布不止这个价呢,害怕陶宝答应,着急的看着陶宝。
陶宝抬了抬手,示意黛玉不要出声,拿过手边的镀金铜杯,手指用力不停摩擦。
“银币,你们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说完,手上一用劲,把已经捏成圆球的铜杯“彭”的拍进了厚厚的木桌里。
想坑她?让你们想跑都跑不掉!
这批布谁来她也不卖了,就卖给这三人,能用暴力解决的事情,还是少动点脑子,简单粗暴,那就非常好!
“咕噜”
看着与桌面已经完全吻合的铜球,三位商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为首的那人忐忑道:
”,已经是很高的价钱了。“
”!“陶宝狠狠按着铜球,那铜球直接穿过了厚厚的桌面,啪嗒一声滚落在地。
陶宝这么强硬那也是有底气的,银币她自己能赚,这三个商人也能赚不少,算得上是一个比较合理的价格,在船上她可打听过了,沈家船队自己带的上等绸缎就卖银币左右,这个价钱比她出的低,但是这个价是一千匹一起进的批发价,她面前这三人就吃不下。
所以,银币的价格实际上还是比较划算的了,而且在这边完全没有竞争力,大清船队来的商人加上陶宝,一共就十四个,绸缎数量加起来还没有沈家的一半。
这些小商人只能来她们这里买,其他人可能出价比陶宝还高,或者是自己摆摊出售,要不是陶宝懒,她都自己出摊了。
那铜珠滚啊滚,一直滚到墙角,这才停下来。
三位商人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欺负,而且他们别无选择,只有这个女人这里能进到货,想了想,又看了看那滚落的铜球,三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