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懂二嫂要做什么,难道萝卜还能烤着吃?
一想到吃,她差点“哕”出来,撑得实在太难受了。
文歆婉把一头烤热的萝卜拿起来,削掉沾了碳灰一层薄片,然后放到丁仪手上慢慢烫。
丁仪顿时感觉冻疮不痒了,皮肤被烫得很舒服。
可是一旦把萝卜拿起来,又感觉到痛和痒。
文歆婉把变凉的萝卜再放回火里烤,拿起另外一半再削掉一层给丁仪烫冻疮。
如此往复十几次之后,丁仪的手舒服了不少,从皮到ròu十分轻松通透。
“烫完之后今晚能睡一个好觉,明晚我再给你烫一遍,配合用冻伤膏,估摸着过几日冻疮就好了。”
文歆婉坐在床边给老四身上的伤口涂创伤药。
“二嫂,我以后会不会不能生了?”丁仪想起大夫给她看病的时候说的话。
大夫的意思是她小产后一直流血又没有及时静养,恐怕落下毛病了。
“你要是总悲悲戚戚身子永远好不了,得跟你二哥学学,从前不苟言笑的他都会跟老五老六吵成一片了。”
“有二嫂在,谁都愿意多说话。”丁仪觉得回家真好。
文歆婉说等她身子好了,院子的花花草草都交给她管,明年再种上果树就齐活了。
水井快挖好了,往后给花草浇水不会太费事。
“下地的事交给你二哥和老五老六。”文歆婉说着帮她把被子掖好。
丁一殊消食完已经到了二更天,反正睡不着便坐下削竹子尝试做麻将席。
他和李全福在村里弄了个小作坊,雇了十几个勤快的村民做竹席。
平时两人有空也会跟着一块做。
第一批竹席刚拉到镇上就卖完,刨去给手底下人发的工钱,两人对半分,一人分了十两银子。
他敲开文歆婉的房门,把挣的银子交给她。
“我有钱花,你自己攒着。”文歆婉不肯要。
“我挣钱给你花,难道你不高兴么?”丁一殊有些失望。
真够欠的。
文歆婉一把接过银子,自己男人挣的钱就该收着,明天就到镇上花光光。
买油盐酱醋,做过冬衣裳,还要给家里添置些盆盆罐罐……
花钱可开心了。
丁一殊看她开心自己更开心,下个月再多挣些。
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