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家富路,这钱你自己留着傍身。我还有别的挣钱路子,完全不用担心。”文歆婉将她推上张夫人的马车。
送走喜月她转身去布庄买些粗布,又给丁一殊买了一双布鞋一双草鞋。
回到村里把“爵爷”栓好,又匆匆赶去陆大婶家还钱,顺便拜托她给丁一殊做几身衣服。
然后回家迅速做好午饭端上桌,丁一殊刚好挑着两大捆茅草踏入院子。
文歆婉看到他竟然有种莫名的感觉,像是盼夫回家的喜悦感。
该死的原身基因,让她有了贤妻潜质。
“好香啊!你做了什么好吃的?”丁一殊放下草垛便钻进屋里。
一大碗红烧ròu一碗荷包蛋一盘青菜,外加一壶酒,这是干重活之后最让人觉得满足的饭食。
他伸手抓一块红烧ròu塞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品尝。
“拿筷子吃!”文歆婉瞪了他一眼。
丁一殊红着脸坐下来,问她怎么知道他会喝酒,离家之前他可是滴酒不沾。
“出生入死需要喝酒壮胆,到了军中个个都会喝两碗。”文歆婉微微一笑。
这细微一笑把丁一殊看楞了,昨日要不是村里人说这是文歆婉,他差点没认出来。
如今倒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别傻愣愣盯着我,在外头饥一顿饱一顿,回家就好好吃饭。”文歆婉语气虽硬,却主动给他夹了一个荷包蛋。
“新房子烧了就烧了,你安然无恙就好,等我把老房子修好咱们就把婚事办了。”丁一殊喝了一口酒,羞赧的说。
果然喝酒壮胆,他干净利落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文歆婉反倒为难了,成亲就得共处一室,然后生娃……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等盖了新房再说吧,要不老五老六他们回来了住哪?”她头也不抬的说。
丁一殊心糙,觉得文歆婉说得对,便说明天到山上砍柴卖,挣钱了就盖新房。
文歆婉心说谁家靠砍柴能挣钱盖房的,不过既然他还没找到更好的营生,就随他去吧。
她扒拉几口放下筷子,支着下巴看他喝酒。
剩下半碗红烧ròu,丁一殊舍不得多吃一口留着晚上吃。
“今年收了多少稻谷?”他随口问了一句。
文歆婉说水田被财主收回去了,今年种的是自家开荒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