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容当时听着那些话,嘴唇都咬白了,连忙倒下笔,翻出耳机塞在了耳朵里头,将音量开到巨大无比,企图隔绝外头传来的声响。
谁料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喉咙里头已经一阵哽咽,连带着视线也变得模糊不堪,整个习题册上的字都变得歪歪扭扭重重叠叠的。
人在难过时,是很难控制住那种情绪的,鼻子一酸,豆大的泪水就啪嗒啪嗒掉落在了习题册上。
终于忍不住,她合上习题册抓起笔,横七竖八地往书包里头一塞,挂上肩头冲出卧室,摔门而去。
那时虽已入秋,气温却并未下跌,反而因为秋老虎到来的关系,热得不行,嚣张的热气直接从白天蔓延到了夜间。
季清容离开小区跑了一段儿,身上就挂满了黏腻的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在一个公交车站台前拖拖拉拉地停下来,抚着胸脯直喘气。
抬起头后,她才发现自己好像跑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特别可怕。
非常尴尬的是,她手机还没了电。
通常情况下,面对此种窘迫的场景,最好的方法是就此打道回府,当做今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可她又不想就这么回去,不想看到顾朝阳的脸,便走到公交牌出看起了这里都有哪些夜车。
当她发现夜5路可以直达俞晨雪那儿后,季清容马上毫不犹豫地在车子来临之际,跑上去挑了个位置坐下,又在到达俞晨雪所住的□□新村时,浑浑噩噩地起了身。
公交车门一开,她立马冲下车,朝着俞晨雪所在的小区机械地走着。等她回过神时,她已经站在了俞晨雪家门口。
深更半夜跑到别人家敲门,好像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她真的已经别无他法,还是尝试着敲了两下。
很快,屋子里头传来了一阵连跑带跳的脚步声。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门被人咔嚓一下打开了个缝。
俞晨雪投过门缝歪着头打量着睫毛湿成一片的她,脸上满是吃惊,转而马上将门完全打开,问她大晚上的出什么事了。
她当时就绷不住了,边哭边语句混乱地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给了俞晨雪听。
那天晚上,季清容哭了很久很久,哭到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
俞晨雪也没多说什么,没有跟她讲这样跑出来到底对不对,只是把她拥入怀中,拍着她背轻轻地哄:
“说啥呢,季清容麻烦你长点记性成不?你才不是什么没有人爱的小可怜虫呢,你这不还有我么?”
“我今天买了一盒蛋糕,本来打算明天带去学校给你吃呢,现在就给你吃,别难过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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