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均朔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眼睛里浮起笑意:“没什么。姐,祝我们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江弄月点了点头,目送他坐进车内,站在路边挥挥手,看着车子远去。
马路对面,奚迟风就这么坐在车里,隔着车窗远远望着江弄月。
春意正浓,疏疏朗朗的阳光自绿意盎然的枝杈间洒下,江弄月脸上映着耀眼的春光,笑容灿烂自信,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切欣欣向荣的意味。
直到司机看了眼时间,小心翼翼地提醒:“奚总,您还要赶回公司开会。”
奚迟风回神,收回目光,闭眼揉了揉眉骨,这才低声说:“走吧。”
司机:“是。”
这一个下午,奚迟风忙得脚不沾地,从这个会议室走到那个会议室。直到时钟悄无声息地走到晚上八点多,他才终于得到片刻喘息。
空下来后,中午见到江弄月的画面便不可抑制地在眼前浮现。
奚迟风感觉到了一阵隐痛。
这种隐痛并不陌生,自从江弄月离开之后,只要稍有空闲,这种痛感就会在身体里作祟。
那天江弄月的控诉声声在耳,他从不知道,她竟然对他有这么多不满。
可仔细一想,她的不满似乎也合情合理。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江弄月竟然会用这么一种打得他措手不及的方式来表达不满。
愤怒吗?
愤怒。
难过吗?
难过。
活该吗?
之前并不觉得,但现在渐渐开始觉得了。
奚迟风清楚地知道,中午看见马路对面江弄月的那一刹那,身体的本能让他想要下车去见她,但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
这种理智与冲动博弈的后劲极为缠绵,叫他胸口一阵一阵地闷痛。
可他又恍然间想起,离开他之后的江弄月似乎笑得更加从容,事业的顺利发展让她在行业内名声大噪。
奚迟风忍不住怀疑,过去几年他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究竟是对她的保护,还是他用他的自以为是扼杀她未来的可能性。
他一直以为她想要通过得到钱和权实现自我和自由,所以一直告诉她,等到时机成熟,她想要的钱权地位,他都会给她。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既然她要实现自我和自由,必定不会甘心躲在他身后,手心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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