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清有些心虚:“我等要见殿下,请勿阻拦,耽搁了事情你可担待得起?”
杨统瞪了张义清一眼,赶紧给云泽赔罪:“这些人不懂规矩,云公子切莫动气。”
钟行的近臣都知道这次春蒐提前结束是因为摄政王想念留在家中的大美人了。
短短时间内摄政王让云泽上了钟家家谱,足见情意之深切。倘若云泽在这里拦着并不让进去,杨统是真不敢得罪这位小公子。
但是,摄政王府上下都知道云泽的脾气最好,平时一些小事从来不计较,今天突然拦路,杨统心中不安。
云泽倒没有过多为难这道士,他想起了昨天想告诉钟行的事情,这件事情不急,等回来再说也不迟。
等云泽离开,杨统回头呵斥张义清:“你方才如何讲话的?等下见了摄政王也敢这般?”
张义清等下见了摄政王自然不敢这般,因为摄政王可能把他剁成肉馅。
他道:“不知这位公子什么地位?”
“摄政王的友人。”杨统不方便说更多,“你冲撞了他,若是摄政王知晓,或许比冲撞摄政王本人的后果更严重。”
云泽看起来温和无害,谁都能上前捏一捏,但占据云泽的人很可怕啊,而且有时候不仅仅是“可怕”两个字就能形容的,谁要是真上前捏了云泽,会发现头断的速度真的很快。
等云泽晚间回来的时候,张义清和那名隐士已经不见了。
云泽进了房间对钟行道:“那两位高人找郡王有什么事情?”
钟行一边更衣一边道:“张义清夜观天象,见荧惑守心,认为皇帝有难,他本依附于皇帝这方,当下想投靠摄政王。你认为如何?”
“我听说摄政王并不信任这些人,”云泽道,“真正的高人都在民间普度众生,哪里会汲汲营营来明都讨富贵?”
钟行笑了一声:“那我让摄政王把他们杀了好不好?听说他俩得罪你了。”
“只是口角冲突,郡王不要开玩笑了。”云泽道,“不过,确实可以利用他们。”
“哦?”
“看朝中趋势,天下早晚都是摄政王的。但是,多数百姓听闻摄政王残暴之名,一心反对于他,百姓反对的严重性不亚于贵族反对。”云泽道,“我想摄政王现在还没有谋朝篡位,定是在找合适的时机。”
在云泽想象中,摄政王钟行不是没脑子的暴君,恰恰相反,钟行计划长远。
云泽怀疑钟行还未夺取寥王之位时便有了吞并天下的心思,因而才会不断壮大手中兵将。
对方处心积虑,肯定不满足于当个皇帝过几年瘾,而是想真正的执掌天下到他身死,所以他不会在短时间内逆天行事。
钟行反手将云泽搂在了怀里,他低笑一声:“真聪明,小公子再说说自己的高见。”
云泽被他从后面搂着,钟行的手不安分的在云泽的衣襟旁边游走,外面门未关,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云泽赶紧去按钟行的手:“大多数百姓都迷信,郡王可献策于摄政王,让他利用一些擅长装神弄鬼的人做出假象,说天不佑契,摄政王是上天择选的新君。”
钟行在云泽脖颈间深深嗅了一口,低头埋在了里面:“我会告诉他,然后呢?”
“年轻的士子,尤其是出身贫寒、家境衰落的士子,他们认可摄政王。因为摄政王不嫌弃他们出身,他们将来入朝为官,被冷落忽视的可能性很小。”云泽道,“郡王回想一下,摄政王南下之前,明都六部尚书哪一个不是名门之后?年轻士子早就不满了。对于这些人,摄政王不用担心,只按照平日做法即可。”
钟行“嗯”了一声:“针对高门大族呢?”
“分化瓦解报团的家族,尤其是地方上的贵族,对一些和颜悦色,赏赐重金和爵位,并以好言好语安慰。冷落与之交好的姻亲,让这部分家族忿忿不平。时间一久,他们关系再好也会生出嫌隙。”云泽道,“只是摄政王性情不大好,让他对一些反对自己的家族和颜悦色,恐怕有些难度。”
钟行一边听一边隔着衣物摩挲云泽,云泽的想法确实很好,他一直都知道云泽是块可以雕琢的美玉,而且独属于自己。
云泽今天穿着单薄,能够感受到钟行手心里的滚烫:“郡王,你有听吗?”
“完全记下了,”钟行询问道,“云公子,可以不隔着衣服摸你吗?”
云泽沉默片刻。
天还未黑,门也未关,云泽小声道:“不能把我的衣服脱掉,郡王就伸进来摸吧。”
钟行佯装不知:“听不懂小公子的意思。”
云泽握住钟行的手,带他入了衣襟里面:“衣服不能脱,我等下还要出去吃饭,晚膳还没有吃。”
“好。”
云泽腰身纤瘦,这里并没有什么肉,但是手感却极好,一身色如冰雪质如暖玉,因为背对着钟行,所以面容全红了钟行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