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道:“陛下可是想暗杀寥王?寥王自身武艺高强,身边几员大将寸步不离,暗杀他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丞相所言极是。”
“不过,只要陛下坚决如此,我等一定会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云泽见他们越说越离谱,赶紧阻拦道:“并非如此。”
丞相不解:“嗯?”
云泽道:“寥王并无反叛之心,他只是性情冷酷,做事独断专行,绝对没有篡位的想法。”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云泽自己都不相信,更不指望这几名大臣相信了。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好意思当着这几名大臣的面将自己和钟行的关系如实告知。这几位大臣年龄加起来恐怕有三百岁了,云泽担心他们承受不住。
“朕召诸位前来是想说,日后勿要再提立后之事,各家小姐早寻佳缘,勿要送入宫里受苦。如果需要朕赐婚,爱卿们但讲无妨。”云泽道,“朕并没有选秀立后的念头。”
丞相老脸一红,突然想起来那天的事情。把自己未出阁的女儿带到皇帝面前是有些不妥,皇帝还没有看上——简直丢死人了。
幸好云泽宽容大度,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问罪自己,不然的话,云泽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自己,自己和女儿都没有面子了。
丞相道:“是,臣以后不再擅作主张。”
其他大臣还在纳闷:“陛下身体可有不适?”
“宫里太医怎么说?”
云泽:“……”
云泽觉得自己身体好着呢,一晚上能x好几次。
“朕身体无碍,你们都退下吧。”云泽道,“以后少和寥王作对。”
一方是支持自己的肱股之臣,一方是自己的枕边人,这两方如果发生冲突,云泽不好取舍。最关键的是,这几个老头子肯定斗不过钟行,一把年纪了被钟行突然杀掉也挺惨的。
等这几人消失,钟行从屏风里走了出来。
云泽拿了一张奏折假装在看,钟行从他手中轻轻抽走:“陛下?”
云泽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我还是说不出口。”
断袖之癖在契朝很正常,一些皇帝也有男宠,云泽有这个癖好并不奇怪。
但是——
云泽抬眸看了钟行一眼,旁人都以为他和钟行水火不容,突然讲出来这件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把这几名上了年纪的大臣给气病。
钟行从背后搂住了云泽,这几日奏折都是钟行帮他处理,因为他身体有些乏困。当下云泽让自己的注意力慢慢从钟行身上转到奏折上面。
看了奏折没一会儿,云泽忍不住又看钟行。
钟行始终看着云泽。
云泽在他唇角轻轻蹭了一下:“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们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上元夜,云泽以往都会陪王太后一起用晚膳,年年如此,今年也不能例外。
王太后没有过问前朝之事,云泽知晓母后身体不好,也不敢拿这些事情来惹她心烦,所以云泽什么都没有说,只像平常一样请安和问候病情。
今年云泽早早便来了王太后宫中,宫里早就准备好了汤圆,云泽咬了一口甜甜的汤圆,玫瑰芝麻馅料露了出来。
王太后一记向宠爱这个儿子,母子情深。她消化不动这些东西,只笑眯眯的看着云泽吃。
云泽往年能吃四五颗,今年只尝了一颗:“母后,儿臣想告诉您一件事情。”
王太后点了点头:“什么事情?”
“明年可不可以多一个人和我们吃饭?”云泽第一次同王太后去讲这件事情,他现在惴惴不安。
云泽是孝顺之人,王太后为他做了很多事情,他能有今天,离不开王太后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