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陛下快别过来。”
谢怀安捂住脸,蹲在地上。
“朕不会做什么。”
“没有,我……就是有点。”谢怀安苍白嘴唇都被咬红了,抬起头,眼中水波流转,微微张着嘴,不停小口喘息着。
手摸向自己心口。
谢怀安身子还虚,紧张久了可能出问题。
鸿曜:“……”
鸿曜披上一件外衫,从无处不在备用药箱里翻出一粒滋养为主、有助于平心静气小药片,塞到谢怀安嘴里。
“药片先含一会。”
“唔……大。”
鸿曜蹙眉,深呼吸。
常年昏暗日子中鸿曜习惯了控制自己情绪。但遇上谢怀安说话……他身体里积蓄火焰总是能猛地烧到头顶。
多少次了,先生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别说话,自己将药片压在舌下。”
鸿曜蹲下身,帮谢怀安顺着后背,“真气立竿见影,但是用多了不好,先生要自己缓过来。”
“好……”
谢怀安叼着药片一点一点嘬进去。含完了舌尖伸出来,舔掉嘴唇残留药渣。
裴修仪烟花计划还没实现,鸿曜脑子先炸了。
鸿曜快速站起来,佯装整理布巾掩饰自己异样,眼神晦暗。
先生这到底是……
无心?
还是有意。
谢怀安服了药,歇息了一会,终于泡上了澡。
他和鸿曜各退一步,鸿曜先帮他解了衣袍上结,裹了毛巾送进去;等谢怀安泡一会后鸿曜再进。
“五百年了……终于进来了。”
池子不大,水刚好没到人胸口。谢怀安感动地捧起一抹水花。
温热池水舒缓了精神,谢怀安懒洋洋地向下滑去,让全身都浸泡在水里。
闻着空气中药味,谢怀安喃喃道:“不对,这是药澡啊,干嘛要一起泡药澡……”
“为了省水。”鸿曜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端着一叠毛巾进门。
谢怀安:“……”
谢怀安差点呛到,手忙脚乱地向池子角落缩去,庆幸地看了一眼石灯。
灯火幽微,浴池昏暗,水波也蕴着药液颜色,根本看不清什么。
“先生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