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薄眉头微微皱起,不会吧,真醉了?
他转过头,带着歉意地对秦与琨说道:他醉得狠了,要不然我
没关系。秦与琨打断他的话,微微一弯腰,发力将简怀远扶起来,半抱在自己怀里。
简怀远醉了之后反应极慢,却没到人事不省的地步,他小幅度挣扎着,勉强站起来,我能自己走。
秦与琨略微松开他一些,他又跌坐回座位上。
秦与琨睫毛垂下,看他,冷淡问:自己走?
于薄:
简怀远眨着迷茫的眼睛,片刻之后,人像断电之后又倒回了桌子上,发出砰一声轻响。
于薄刚想上前说什么,秦与琨示意自己身后的保镖,将他扶到我背上来。
秦与琨西装革履,估计从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背人。
于薄好心建议,别这么背,小心他一个酒气上涌,吐到你肩上。
简怀远趴在秦与琨背上,两只手垂在他胸前,看起来极乖。
秦与琨微微侧过脸,简怀远双眼紧闭,纤长浓密的睫毛就在他眼前,嫩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带着丝细微的酒气。
秦与琨道:没事,我不嫌弃。
于薄看着他浑身高定西装,顿了顿,那就麻烦你了。
秦与琨背上的醉鬼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小声嘟囔道:我才不会吐呢。
吐也没事,不过最好及时跟我说。
秦与琨说完,朝于薄点头,也不等背上的简怀远反应过来,就背着他往外走了。
酒吧里不少人朝他们投来注目礼,保镖细心挡住一些人的目光,匆匆护送他们离开。
简怀远与秦与琨距离极近,呼吸相闻。
酒吧里全是嘈杂的乐声跟人的说话声,在外面环境的反衬下,更显得他们的气氛安静。
秦与琨一直将简怀远背到车上,细心扶他坐在后座,而后扶着他的肩膀问,想吐么?
简怀远乖巧摇头,含着水的一双眸子注视着他,慢吞吞说道:不想,想睡。
秦与琨火热的大掌抚上他脸颊,很轻地摸了一下,道:睡吧,一会就到家了。
简怀远神志不太清楚,心里没有具体的概念,他此刻只觉得身前这人分外温和,不由十分好感地朝他一笑,整齐的牙齿中透着两颗略长的犬齿,给他清俊添了几分可爱。
秦与琨看着他,浅浅露出在他面前的第一个笑容。
简怀远不知怎么的,莫名觉得安心,看到这个笑容后,他放任自己彻底断片,醉得不知今夕何夕。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第二天醒来之后,简怀远躺在一张视野极佳的大床上,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他昨天想一醉方休,逃离这个操蛋的现实,谁知喝醉睡醒后,他更愁了。
简怀远揉揉脑袋,打量光溜溜,只套一条内裤的自己,长呼一口气。
昨晚彻底醉过去之前他看到了秦与琨的脸,多少明白自己现在在哪。
他伸手摸摸后腰,身上很干爽,筋骨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脑袋略疼之外没有什么地方疼,看来节操还在。
醒了?外面秦与琨端着一杯温水进来,哪里难受?
简怀远接过他手中的温水,有些尴尬,还好,不怎么难受。
秦与琨看着拥着被子的他,淡淡道:醒了就去洗漱,浴室了放了全新的洗漱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