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拓宇骂了句,“狗东西,有喜欢的人就直接说,整什么八不八六不六的,跟老同学还卖关子,也不怕遭雷霹。”陆嘉木勾了勾唇留下一丝神秘。彼时,许之漾去拿些小点心吃,自从怀孕后,她简直饿狼附身,隔两个小时不吃东西就搜肠刮肚地难受。霍思遥手里拿着两杯饮料带着一脸标准的假笑朝这边走来。“嫂子,爷爷说想你了,你这几天得空回老宅一趟。”说着把手里的葡萄汁递过来。许之漾安静吃着手里的小蛋糕,不带情绪朝她点了点头。霍思遥主动找过来,还称她一声嫂子,这事用脚趾头想都不简单。许之漾且看她怎么表演。她以为霍思遥要找她讨要珠宝,或是限量款包包。以前她来讨东西时总是这副嘴脸。也多亏了霍思遥来消耗,不然霍庭深买的包能把衣帽间堆满。“嫂子,爷爷最近在学太极剑,他在家总唠叨我不和他一起,说你就会陪他一起打拳。我说那玩意儿我哪学得来?让我蹦个迪还差不多。”许之漾不接话,全程听她讲。霍思遥不可能简单地来找她聊家常,她等着她开口要东西,甚至想好了拒绝的说辞。霍思遥讲了半天口渴了,端起果汁几口喝下一半,把另一杯推给许之漾。“嫂子,你也喝,我去接个电话。”说完拿着手机走远。许之漾盯着她走远的方向愣怔了几秒,霍思遥那疯批能恭恭敬敬地叫自己一声嫂子,不是自己傻了就是她遭雷劈了,两者都不是,那么肯定就是有猫腻。怀孕原因让她格外小心谨慎。许之漾仔细回顾着刚刚霍思遥走来的每一句话走神。路修远过来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漾漾,我看到霍家小叔了。你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许之漾神思被勾回,朝着路修远指的方向看过去,霍子晋正与一位打扮艳丽的富家千金交谈。那位富家千金口若悬河地讲着什么,霍子晋偶尔点点头,不时地往远处看一下,很少搭话。看得出来他在敷衍,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直接掉头走人。说话间,那位小姐掏出手机,像是请求加微信。霍子晋视线落到许之漾这边时,许之漾在他眼神里看到求救的信号。“走吧,过去打个招呼。”许之漾站起来,路修远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霍总,原来您在这,让我好找。”霍子晋如释重负,假意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吗?”许之漾想了想,“老霍总打电话过来说问您些事,您电话打不通是不是没电了?”许之漾差点说出一句爷爷,想到与霍庭深一直是隐婚状态,他不愿意公开。由此改口成霍老爷子,差点说漏嘴。霍子晋咧着嘴,露出八颗洁白牙齿。他对着那位小姐耸耸肩,“抱歉,我手机真没电了。”那位小姐还不死心地掏出笔,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给霍子晋。霍子晋接过她的便利贴才算摆脱这无用交际。场面剩下三个人。“漾漾,谢谢你帮我解围,改日请你吃饭。”许之漾挥了挥手,“哎呀,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小叔上次都请我吃过饭了,下次该我请你了。”霍子晋倒没坚持,“行,下次你请客。不如下周一吧,下班一起吃晚餐怎么样?”许之漾一时间愣住了。这种客套话一般就是说说,她是想着请回去,具体还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兑现诺言,哪里想到小叔这样不见外直接提出来。她为自己的迟疑感到尴尬,自己提的要请客,到节骨眼上考虑这么多,像是不真诚似的。“好,那就下周一。”两人这边聊着,一旁的路修远使劲地给许之漾使眼神,“漾漾,咱们不是约好下周一晚上一起吃饭?”许之漾立刻领会要旨,“小叔,我带个朋友你不介意吧?”霍子晋咳了声,“不介意。要不要喝一杯?”他问。许之漾莞尔,小叔知道她怀孕的事,自然不会让他喝酒。她看了下这吵闹的环境,刚刚填饱肚子有点想走了,也不差这一杯水的时间。三个人又回到刚刚许之漾坐过的位置,霍子晋端着杯子过来。她以为小叔会给她喝果汁,结果是白开水。“漾漾,果汁也不能多喝,要控糖。”许之漾脸微微红,小叔还懂得挺多,知道孕妇不能吃太多糖。三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霍子晋也倒了杯白开水,许之漾猜测他是为了陪着自己才喝白水,她刚刚都看见他拿着红酒杯。“来,我们碰个杯吧?”路修远提议。这方小桌子在这吵闹的环境下显得十分静谧。小坐了片刻,许之漾提出时间不早了,要回家。“小叔,我有些困,想回去休息了。”今天刷了霍庭深那么多钱,把自己的那些心肝宝贝拍回来,也算了却她这几日的心愿。心里没了担忧,整个人轻松自在。她觉得今天必定能睡个好觉。霍子晋打电话把自己的司机叫了过来,“漾漾,你坐小叔的车回去。”盛情难却,许之漾礼貌地与霍子晋告别,被他的司机护送着往外走。这一幕被站在二楼的霍庭深尽收眼底。一旁汇报工作的姜政发现总裁走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太太今天打扮的像只高贵的黑天鹅。尽管他知道太太漂亮,还是被她今天的妆容惊艳到。“霍总,今天全场女嘉宾颜值加起来不抵太太一半。”姜政是看到秦蓁蓁才想那么说的,他这个人精哪里敢直接点秦蓁蓁的名,这么说也暗指了秦蓁蓁。即便秦蓁蓁与许之漾两人面容相似,她的身高差太太一截,从气质上来讲,秦蓁蓁就是那种小家碧玉型,和一米七的太太没法比。也只有她能完全驾驭这赫本造型。霍庭深眼神还定在大门方向,尽管许之漾已经消失在视线。他冷冷地回了句,“用你讲?”姜政被噎了一下,这才发现总裁神色不对,结合刚刚的场景,怕不是吃醋了。“霍总,要不我们去送送太太?”“不用。”姜政跟在他身边久了,自然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自家总裁嘴硬说着不用,心里实际别扭着呢。他就是个死傲娇,明明很多时候担心的要紧,说出来的话比什么都难听。他一个大老爷们都听不下去,更别说心思细腻的女人。姜政咳了声,“那霍总,我继续汇报工作?”霍庭深不置可否,姜政就当他是默许了。“霍总,咱们慈善会的入场名单和上次西城那个珠宝展的名单有两人重复。”霍庭深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一位是把珍藏的绿宝石戒指低价卖给lolly的李老先生,还有一位是咱们对手公司顾源珠宝的总裁顾卿言。”霍庭深眯了眯眼,觉得这两人都不可能。那李老先生年近八十,看珠宝都要带上像酒瓶底一样厚的老花镜,根本没法搞设计。而顾卿言就更不可能,他如果懂设计也不会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确定没有漏掉的人?”姜政眼珠子轱辘一转,“霍总,其实我们忽略掉一个人。难道您没发现两次在场的都有太太?而且酒店那次,也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