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脑袋一仰,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丰庆帝看着他这个模样,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用手点了点他的脑袋笑道:“你说的对,爹爹就是你的后盾。”
说完,他捏了捏赵瑾秀的肉乎乎的脸颊,转头对着吴斌嘱咐道:“吴斌,你去宣太医去驿馆给康恒诊治。”
吴斌则是对着丰庆帝微微的拱手,抬脚就朝着外面走去。
丰庆帝看着吴斌的背影,心中快速的思考,他冷落燕国使臣已经大半个月了,也是时候该见一见了。
只是燕国带来的那个巨鼎,秀儿可曾想到办法解决呢?
想到这里,他端起茶杯,拿着茶盖轻轻的撇去浮沫,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才问道:“秀儿,燕国使臣带来的那个巨鼎,你可有想到破解的办法?”
上辈子的时候,太子提出杠杆原理的时候,他是开心的,太子聪慧那是他们南华的福气。
只是现在想来,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秀儿在回答康恒提出的算术题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去数他准备的羊做样子,更没有焦头烂额。
他仿佛从一开始就明白答案一样,从容镇定。
而现在要是秀儿想出来如何解决千斤鼎的问题,那是不是就说明上辈子的赵瑾承就是一个小偷。
他偷走了本该属于秀儿的荣耀。
赵瑾秀听了丰庆帝的话,心中咯噔一声,然后犹豫了一下组织语言道:“爹爹,我前几日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人告诉我,一个叫做杠杆原理的东西,就是一个小孩子都能够撬动千斤鼎,只是梦里的东西十分的模糊,我研究了好多天才刚刚有了一点头绪。”
说到这里,他伸手捏了一个点心放嘴里,吃了两口之后才道:“所以爹爹,你得帮帮我,派人给我弄几个工匠,我再研究研究呗。”
丰庆帝闻言,心中微微的一悸,看着赵瑾秀那圆乎乎的小脸蛋,抱着点心一口一口的吃的模样,心中柔软一片。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头的那种悸动,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来,用手轻抚了一下赵瑾秀的脑袋神色温柔的道:“秀儿,你放心的去做,一切有爹爹呢。”
赵瑾秀闻言,脸上一喜,开心的对着丰庆帝拱手道:“谢谢爹爹。”
丰庆帝看着赵瑾秀脸上那灿烂的笑容,转身回到案桌跟前坐下,拿起一本折子道:“你去看看那个燕茴,顺便问问他,是谁想要康恒的命。”
赵瑾秀一听,脸上的笑容更盛,他对着丰庆帝笑道:“康恒在咱们华京得罪的人太多了,前几天摆擂台的时候,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嚣张。”
丰庆帝看着手里的折子,嘴角的笑容就没有落下:“那也不能让他死在咱们南华,他在北齐和燕国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到时候对你会不利的。”
说完,他摆了摆手道:“快去吧。”
赵瑾秀听了丰庆帝的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使劲的点了点头道:“嗯,那我去了,爹爹。”
说完就风一样跑了出去。
丰庆帝在听到珠帘碰撞的叮咚之后,抬起头来,看着赵瑾秀的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神色复杂。
赵瑾秀一出门,就看到跪在大殿外的燕茴。此刻日头正毒,人在阳光下一会儿,就让人觉得难受,燕茴在这里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了。此刻他满脸通红,汗水不断的顺着他的脸颊往下落,那一双阴鸷的眼眸里也变得无神起来。
在看到赵瑾秀的一瞬间,他的眸子微微的一缩,片刻之后就恢复了正常。
赵瑾秀则是走到他的跟前,用手在他面上晃了两下,看着他回神才道:“走吧,我爹爹让吴总管去找太医了,一会儿康恒就好了,你也别跪了,起来吧。”
丰庆帝凉了燕茴他们这么多天,加上前几日他拆了康恒的擂台。
一时间让燕茴他们的日子在华京有些难过,这次康恒中毒,他怀疑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就是为了能够让丰庆帝接见他们,从而快速的让千斤打他们南华的脸。
燕茴听了赵瑾秀的话,阴鸷的眸子泛着一股子冷芒,他阴沉沉的盯着他,声音冰冷的道:“秦王殿下,我们抓住下毒的人了,说是受二皇子指使,二皇子是你的哥哥,不知道你会不会包庇二皇子的罪行!”
赵瑾秀听了燕茴的话,缓缓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冷笑一声道:“四皇子放心,这件事我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不能让康大儒受到这等罪过。”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看着燕茴疑惑的道:“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还请四皇子明示,驿馆里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只有康大儒中毒?说不定是你们陷害我二哥的呢!我二哥就这么的没有本事?派人下毒,还只毒康大儒啊?要是我的话,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爬不起来。”
说完,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燕茴。
燕茴听了赵瑾秀的话,心中咯噔一声,脸上的神色瞬间有些扭曲,好半晌才仰头看着他,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我师傅设置了擂台,害得你二哥丢了差事!他怀恨在心,才派人给我师傅下毒的,你身为秦王,又是接待的官员,我师傅出事,你也难责其咎!”
赵瑾秀听了燕茴的话,以理据争道:“那又能如何?区区一个驿馆的杂役的话,你也信以为真,要是你为了让我父皇尽快见你们,故意陷害我二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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