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歌的思绪转得快,这结论几乎瞬间就呈现在她心里。
苏杭摇了摇头,抚着她的发丝说:“没有,程昱哲也没有再打扰我,放心吧。”
萧以歌没应她,反问道:“如果有一天,你有机会取代程昱哲,你想要么?”
“‘取代’指的是什么?”苏杭扶起她,眼神疑惑,“回到程家么?”
萧以歌点头:“那天的相亲行为很可疑,我怀疑他想放弃培养程昱哲。”
“我不会回去,”苏杭眉心蹙起,抗拒与冷漠同时浮现在她的神色里,“我外公破产以后,程之昂对我跟我妈的态度就开始变了,他想要的东西很明显。”
她长大以后才得知程之昂的风评,原来她的父亲是个可以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人。为了他的商业帝国,他愿意用婚姻来造就向上攀爬的阶梯,一旦这阶梯不再有用,也可以视如草芥。
她跟母亲两个人,就是程之昂眼中的草芥。
她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地情绪涌动,停顿片刻后轻缓了话音:“我想要自由,所以我不止不会回去,还要想办法对付他。”
有忧色在萧以歌眼底一闪而逝,她抚着苏杭的脸庞轻柔呢喃:“好,我会陪你。”
这些天程之昂都没有动静,但这绝对不代表程之昂放弃利用苏杭。
这个男人的阴险和手段都是圈内口口相传的,他既然有了想要挽回苏杭作为继承人的想法,自然不会因为苏杭的抗拒而放弃。
接下来苏杭要面对的,恐怕是狂风骤雨。
山雨欲来的味道从这一刻起滋长,又在她们日常工作与训练的忙碌中被遗忘。
射箭比赛那天,苏杭大清早就要去市里的体育中心。
萧以歌则是约了莫菲菲一起过去,令人意外的是,莫菲菲还带上了姚纪安。
日头高升,萧以歌跟莫菲菲同撑一把太阳伞,姚纪安独自一把伞跟随在侧,三个人循着道路两旁的标识前往射箭赛场。
莫菲菲是闲不下嘴的主,一路上唠叨个不停:“你不知道,纪安姐也挺惨的,也是跟狗男人谈了好多年,狗男人要求她结婚以后必须在家当全职太太,她这才及时止损分手了!”
萧以歌听得直头疼,扭过头去对姚纪安略带歉意地说:“姚总,菲菲这张嘴就是这样,你别见怪,她没有恶意的。”
姚纪安没撑伞的手臂挂着西装外套,温和又宽容地笑:“我知道,她也是替我打抱不平。这些事我都跟苏杭说过,萧总跟苏杭还有菲菲又是朋友,没什么不能聊的。”
莫菲菲挽住萧以歌撑伞的手臂,嬉皮笑脸地附和:“对嘛,干嘛那么拘束,大家都是自己人!”
萧以歌无奈地摇头,继续跟姚纪安礼貌笑道:“既然如此,她们都叫你纪安姐,不介意我也这么称呼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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