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长时间,一串糖葫芦便被递到了她唇边。
祝蘅枝抬眼,秦阙整张脸便映入眸中。
“张嘴。”
秦阙很少这般笑,温柔的?同时又带着点恣意。
祝蘅枝只觉得?心砰砰乱跳,慌忙地收回自己的?视线,伸出手从秦阙手中接过那串糖葫芦,“妾自己来便好。”
说是去踏青,但在酒楼里耽搁了一阵子,又在街上买了许多吃食和小玩意,若是再出城的?话,等回来的?时候,便赶不上宵禁了,最?终也没出城门。
到后面,秦阙手中拎了许多东西,但祝蘅枝的?步子却慢了下来。
秦阙走到她身前,弯下腰:“上来。”
祝蘅枝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说:“不必了,殿下,妾走得?动。”
秦阙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将她背了起来。
祝蘅枝回了殿中,想起秦阙今日?似乎都只顾着她了,自己倒是没吃几口?,于是吩咐厨司做了秦阙喜欢的?菜,想亲自给秦阙送过去。
她到秦阙书?房门口?时,正好陈听澜也在。
她拦住了下人?,也想听听秦阙最?近的?情况,她似乎一无所知。
“殿下带着娘娘这般‘招摇过市’,一来陛下放心,二来,也是在朝中那些老臣跟前谋了好名声。”
想和秦阙夺储的?高阳王妻妾成群,醉心宴饮,庶子庶女甚多,但若人?人?尽知秦阙与太子妃琴瑟和鸣,那么结果不言而?喻。
祝蘅枝大脑一空。
原来,秦阙这些日?子,不过是在逢场作戏。
强迫
祝蘅枝倏然收紧了端着托盘的手,强稳着心神,想听听秦阙和陈听澜后面还会说些什么。
屋中传来秦阙的轻笑声?,“我那个皇叔,贪恋美色,满朝皆知,一些科举上?来?的小官家中的女儿妹妹,有多少?被他?掳进?后院的,但他?是皇亲国戚,是父皇一母同胞的弟弟,那些清流,再怎么也只能忍着恶心咽下这口恶气,还是那些老臣,对于此早有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孤在这个时候,反其道而行之,恰恰能让那些老臣看清楚谁才是适合继承大统的人?。”
祝蘅枝死死地咬着下唇,眸中蓄满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