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我是病了,不是傻了,也不是死了,你想骗我,也好歹找个不是那么拙劣的借口。”她声音冷冷,但许是太长时间没有喝水,声音中还是带着些沙哑。
秦阙闻言一愣,他不知时春是怎么和他说得。
他不觉想起那日的情境。
祝蘅枝的手明明在被衾里放着,但他握住的时候,还是传来丝丝的冷意,即使秦阙自己的掌心足够温热,但也很难将温度过度给她。
祝蘅枝下意识地想要你将手抽出去,但稍稍一挣扎便发现无果,索性不再继续,就这么任由着她握着自己冰冷地手。
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
“昨日时春来找的时候,只是说你的情况很不好,隔得太远,我并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便让她去找郎中,可我不知道,是,是我们的孩子没了。”秦阙说着深吸了一口气,颇是担忧地看着她。
“不知道?”祝蘅枝反问出声,将头转过来,目光对上秦阙那双幽深的眸子。
秦阙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不自在。
祝蘅枝想继续说,但比话语更先出来的是她的咳嗽声。
秦阙松开她的手,从桌子上端起茶杯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又扶着她起身。
但祝蘅枝根本不想配合他。
“你先起来,喝口水,再和我发脾气也好,我问过太医了,他说你现在身子很弱,要好好将养着。”秦阙的大掌覆着她的肩头。
祝蘅枝没再看他,瓮声瓮气地说:“殿下日理万机,妾这点子小事,哪里敢劳烦您。”
她现在是一点也不想看到秦阙,本以为秦阙这样自傲的人,早该摔杯子走人了,但是并没有。
“你要是不想起来,我喂你便是。”
祝蘅枝乜了秦阙一眼,“随你。”
但下一秒她便看见了秦阙突然放大的脸。
吓得她立刻抬起手抵在他的胸口处,“你做什么?”
秦阙却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有力的手臂横亘在她的脊背处,彻底地将她拥在怀中。
手臂紧紧地锢着她,让她没有一丝机会。
另一只手从床头的小几上拿起刚才的茶杯,递到她的唇边,动作不容拒绝,语气却是秦阙从未有过的温柔:“尝尝,烫不烫?”
祝蘅枝用尽了力气,才偏过头去,“你到底要怎样?”
但秦阙对她毫不设防,那杯茶水便被打翻,茶水尽数泼洒到他的身上,将他胸前的一大片衣衫全部弄湿,杯子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