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送进来吧,再叫人打盆水来。”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有些沙哑,竟然还没有恢复。
时春绕过屏风,将她的衣裙送了进来,便退出去了。
时春在服侍她沐浴的时候,看见她爬满肩颈的红印,倒吸了口气,“太子殿下,也,也太过分了些……”
秦阙昨夜因为被算计的缘故,比新婚之夜折腾她折腾的还厉害。
“那殿下昨夜是听娘娘解释了么?”时春小心翼翼地将水打在她身上,试探着问。
祝蘅枝摇了摇头,阖着眼吩咐:“你之后吩咐厨司那边今日全部准备成殿下喜欢的膳食,我有事情同他讲。”
时春只应了声“是”,便没再多问。
果然不出她所料,秦阙今日没有留在内阁讨论事情,午膳是回东宫用的。
她与秦阙坐在桌前,吩咐下人布菜,才发现下人端上来的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肴。
她拧了拧眉,看向时春:“不是交代你让厨司做……”
厨司的人下意识地看向秦阙,秦阙则出言打断了她的话:“是孤吩咐的。”
她没再多说什么。
她又未曾做错什么,自然无需过于讨好秦阙。
等下人都撤下去后,她才看向秦阙:“殿下可知昨日之事,是你我被人所害?”
她用了“你我”,因为衣服的事情看似是冲着她来的,实则是为了给晚上轻云的事情做铺垫。
秦阙夹了一块肉放在她面前,淡淡开口:“宋淑妃。”
他是知道的。
祝蘅枝愣了愣,但仔细一想,倒也不奇怪,毕竟陈听澜能与她说,自然会旁敲侧击地试探秦阙。
“所以,殿下昨夜是有意为之?”祝蘅枝斟酌着措辞,抬眼问秦阙。
秦阙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说:“今日过后,便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不论是东宫还是内廷,都只会盛传太子与太子妃感情和睦。”
他这句话说得平淡,眸间甚至没有半分喜色。
也是对他而言,这是现在稳固人心最好的办法。
祝蘅枝看得清楚。
秦阙看了她一眼,眸色幽深,“今晚我来你的寝殿。”
祝蘅枝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有些迟疑得问他:“殿下不是公务繁忙么?而且妾的身子还未恢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