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玉坊的女娘和小?倌分别排成两列,依次而入,进了?两人的纱帐里。
祝蘅枝半靠在贵妃榻上,任由着那些个眉清目秀的小?倌给她喂酒水、揉肩捏腿。
一边和袁预谈着合作的生意。
帐外的女娘拨着琵琶,眼波流转。
秦阙坐在隔壁,看着祝蘅枝对身边伺候的小?倌笑,媚眼如丝。
有一瞬,他竟然想到了?四年前在邺州,她和自己谈合作的事情,也是这般模样。
不过?那时的娇媚嗔痴是对自己,如今确实?对着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倌。
他只觉得心中仿佛烧了?一团怒火,手中的银杯似乎都要被他捏变形了?。
袁预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好?,祝老板果然是女中豪杰!明日我便带着今日说好?的契约来?祝宅找您,我已经叫文掌柜留了?为您留了?上等的厢房,有这些女娘小?倌侍奉着,今晚,我们便只管好?好?享受!”
玉碗盛来?琥珀光。
秦阙的眉峰压得很低,那间厢房中的空气仿佛已经冰冷到了?极致。
上等的厢房,成群的小?倌,整晚的欢宴。
祝蘅枝竟然应了??
酒过?三巡,袁预似乎很是无意地问了?句:“冒昧问一句,祝老板可有良缘?”
秦阙侧耳听去,却只听到祝蘅枝很简单的两个字:“居孀。”
还居孀!这是要做什么?真当他秦阙死?了??
袁预知趣,看着祝蘅枝的样子,也能猜出来?这位祝娘子和她的“亡夫”感情并?不好?,不然也不会如此从容地出入鸣玉坊这样的风月场所。
于是没有接着问,转了?个话?题,问了?句:“这么久了?,祝老板是不是也看腻了?,要不要换一批小?倌来?伺候?”
她表面上看着是只身前来?和袁预谈合作,但陈听澜自然不会让她涉险,都是派了?暗卫跟着保护她的,一旦袁预有任何不利于她的举动,陈听澜派过?来?的暗卫便会出手。
故而,她一点?也不担心。
她知晓袁预是自己看腻了?,但又?不能只换女娘,所以才?这般问自己,于是也没有故意拂他的面子,“随袁老板的意便是。”
袁预便拊了?拊掌,原先侍奉的女娘和小?倌都撤了?出去,又?换了?新的一批,排着队进了?两人的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