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蘅枝不知道秦阙在家中。
只是歪了歪头?,打了个哈欠,将自己房间的门推开了。
而就在此时,她听?到了那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蘅枝。”
祝蘅枝肩颈一僵,回?过头?来看着秦阙,眉心紧蹙:“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原先的困意也一消而散。
秦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离她一臂远的位置。
祝蘅枝往后退了两步,手死?死?扣住门扇,“你清醒了便快些走,你这是强闯民宅!你再不走,我便要喊人了,这里?不是你的燕国,我想你也不愿意命丧于?澧州吧。”
她尝试威胁秦阙。
秦阙的步子果然顿在了原地,一双眼睛晦暗不明?,仿佛藏了无数的情愫,“蘅枝,我有话同你说。”
“我想我没?有什么?话是要和燕国的陛下说的。”祝蘅枝的背后渗出一层冷汗来。
她想不懂秦阙这般死?缠烂打,甚至千里?迢迢跑到澧州来是为何。
秦阙深吸了一口气,“我是想和你说三年前的事情。”
祝蘅枝往后退了两步,眼眶微红,但面上仍维持着镇定,“秦阙,我现在只是一介布衣商贾,士农工商,最是卑贱,你我之间不应再有任何的来往。”
秦阙抬了抬手,语气恳切,“可是我想。”
“你已经如愿登上了皇位,我对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何必这么?苦苦纠缠?”
祝蘅枝说这些话的时候,又想起?了从前的记忆。
秦阙听?着她的话,就宛若一把尖利的匕首将他的心生生地划开,鲜血,淋漓不止。
他再一次体会?到了祝蘅枝当年的感?觉。
秦阙攥紧了拳,问道:“难道你连陈听?澜也不在乎了吗?”
纠扯
祝蘅枝握着门扇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强迫自己恢复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