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越来越快。
他记得祝蘅枝是做了不少小孩子的衣裳帽子的,但他却只找到了一堆已?经不成形的“破布”。
他甚至失去了最后的念想。
秦阙逐渐觉得一种无力?感笼罩住了自?己,他缓缓地枯坐在地上。
颤着唇:“蘅枝。”
出逃
秦阙想起自己第一次见祝蘅枝的时候,在?邺州城外?满天?的飞雪中,她的唇色乌青,问自己“是燕国的使臣吗?”
即使新婚之夜,她被自己报复性地折磨到了后半夜,次日还?是为了?他入宫,拜见吴昭仪和?燕帝。
想?起当时起了?瘟疫的时候,自己忙于正事,祝蘅枝来看?的那次,陈听?澜转交给他的香囊和被他遗弃的毛绒护膝。
祝蘅枝当时似乎也只是乖巧地应了?,没有同?他闹过。
当时他为了?掩人耳目故意与她做出的那些温存日子里,祝蘅枝也曾轻轻扯着自己的袖子,娇声软语……
但无数个同?床共枕的夜晚里,祝蘅枝的眉头很少舒展,甚至偶尔梦魇。
是了?,梦魇。
那次她梦魇醒来的时候,眸眶中全是泪,哽咽着声音求他:“别,别杀我。”
“是你,是你要杀了?我,给了?我一把匕首。”
“我求求你,你可以?休了?我,我会立刻就走,你能不能不要杀我?”
秦阙伸出自己双手,冰冷的月光透过破了?的窗子碎碎地落在?他的手上,他仿佛觉得,自己的手心里全是鲜血。
心脏骤得一疼,耳中也传来了?嗡鸣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烧得破烂的寝殿里坐了?多久,直到陈听?澜来寻他,他才?缓缓回过神来。
秦阙浑浑噩噩地穿好了?朝服,去上了?朝。
下朝的路上,他偏头看?向?陈听?澜,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听?澜不用多猜,便能知晓了?他的心思:“臣早上已经命人去了?京郊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