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蘅枝一愣,缓缓睁开眼睛,有些不确定这话是秦阙能说的出来的。
但?眼前的人是秦阙无错。
“殿下?”
“嗯。”
祝蘅枝将信将疑:“秦阙?”
“是我,蘅枝不必试探,我一直都在?。”秦阙将她?的手松松地?握紧自己手中。
莫非真是自己想太多了?
祝蘅枝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到桌面上几乎堆成山的公文,“殿下一直都在?吗?”
“是,我不放心你。”秦阙说话的时候将下巴稍稍靠在?她?的肩颈上。
祝蘅枝心弦一颤。
“那烦请殿下帮妾把桌子上的针线篓拿过来。”
秦阙稍稍松开了她?:“这么晚了,还要绣吗?”
“刚醒来,左右也睡不着。”祝蘅枝在?他怀中调整了个姿势。
“好。”秦阙说着起了身。
没有了他高大身形的阻挡,祝蘅枝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那个针线篓,想起了那个被秦阙扔在?雪地?里的香囊和那对最?后不知道去向的护膝。
“还是算了吧,殿下。”祝蘅枝出言拦住了秦阙。
但?秦阙已经拿起了针线篓,又放了下来:“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要不要我宣太医?”
“殿下还是让宫中绣娘绣吧,妾,绣艺不精。”祝蘅枝垂下眼,语气淡淡的。
“我喜欢就好。”秦阙说着拿起了那个针线篓。
祝蘅枝闭了闭眼,语气中带着些委屈:“可是,殿下曾将我给你的香囊毫不留情地?扔在?了雪地?上。”
秦阙一愣,而后指着自己的腰间,道:“我当时不晓事,后面又捡了回来,你看,一直不曾离身。”为了让祝蘅枝看得清楚些,他又走近了两步。
祝蘅枝手指碰上香囊上精致的花纹,那是她?曾饱含着心意,一针一线地?绣上去的。
香囊在?秦阙腰间挂着,上面还沾着泥渍。
祝蘅枝还是叹了口气:“那殿下把针线篓拿过来吧。”
她?从中翻出一方绣帕,穿针引线后,抬头问:“殿下想绣什么纹样的?”
秦阙似乎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才说:“杜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