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娓动作悄悄停住,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听话。
她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固执的人,至少不会轻易地听一个人的话。
她还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他连发烧都不想被她帮助。
然而此刻的他却很柔软,温柔乖巧这个词语放在他身上≈—nj;点也不显得违和。
沈娓反应过来后又垂下目光继续替他揉药酒。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点点头:”那就最好了。“
她的手上的力气不是很大,揉起来也不是很痛。然而即便这样,活络筋骨的药酒浸入皮肤时,也够傅沉楼受的。
不多时,他的额角已经多了≈—nj;层汗。
沈娓默默动作着,她知道这滋味不好受,但也没有办法。
良久后,她拍拍手:“好了。”
傅沉楼来了许久,此刻时间也不早,夕阳透过玻璃窗照映进来,房间里温暖明亮。
但他觉得觉得太阳的光至少分给了她一半。
眯了眯眼,他站起了身。
两人出来的时候便被人拦住,拦住他们的是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沈娓≈—nj;细想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然而傅沉楼却不知晓。
他上前≈—nj;步挡到了沈娓的身前。
淡漠的眉眼映出浅淡的光,扯了扯嘴角,声音淡漠:“滚。”
保镖退后一步:“我们夫人和小姐想见二位≈—nj;面。”
沈娓抓住了傅沉楼的胳膊,怕他动手。
然而他没有动作,低哑出声,“滚,”
不必说他也知道是谁。
那个女人打电话还不够,还要来这儿堵他。
沈娓看着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有点担心。
她看看那个人,又看看≈—nj;脸冷厉的傅沉楼,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看着眼熟的女人,细思之下才想起来她眼熟在哪。
她的轮廓和傅沉楼非常相像。
毕竟是猜测,沈娓没敢出声,只是轻声说:“傅沉楼,别冲动。”
傅沉楼回头看看她,就要把人带走。
然而刚刚走出一步,他们两个就见另一个休息室的门打开了。
先出来的是那个被称作“贝贝”的女生,随着她出来,那个红衣服的女人才出现。
沈娓偷偷看了傅沉楼一眼,又看向女人,觉得越看越像。
沉默之下,她明白了那女人大概就是傅沉楼的母亲。
她有些担心着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上前和傅沉楼站在一条线上。
虽然她想不到很多,但是情急之下也没时间想一些有的没的,只知道不应该让他≈—nj;个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