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失去她。而这份感情开始后,她又何尝不是。
“不可以拒绝我对你的好,不可以拒绝我送你的礼物,不可以跟我见外,不可以隐瞒自己的心事,更不可以独自一人难过,”话到最后,手指在黑暗中触碰到滚烫的泪水,季听肆有些慌神,轻轻拂去,念出最后一句话:"不能哭。"
>江岚茵吸吸鼻子,控制不住涌出眼眶的热度,喃喃道:“你别这样,会让我有种错觉,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那是因为你没有暗恋过一个人,不懂多年执着成真的喜悦和紧张,”季听肆的眼神炽热,变得温柔,指腹轻轻研磨着红唇,吐出热气,不加掩饰:“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很想亲你。”
江岚茵咽了口水,摇头。
“我怕这么做的话,你会怕我,从此推开我,所以我们慢慢来。”
压下冲动,季听肆把手伸到她后背,按下开关,两人在光亮中看清彼此,他笑得像只狐狸,声音中夹着浓重的欲,“我等得起。”
拉开彼此距离后,季听肆张开手掌,摊在她面前:"项链呢?"
江岚茵伸进口袋掏出来,交与他。
解开项链卡扣,季听肆把吊坠背面展现在她眼前,念出暗藏的玄机:
"这上面刻着‘唯爱炸宝儿’,如果你把项链还给我,送给别人,那我是不是要找一个名字中带奸的?"
“有刻字?”江岚茵集中注意力,看向不易察觉却清晰无比的字体,听他读出这几个露骨的词,脸颊红了几分。
“独属于你的,当然刻上字才显得有意义,"季听肆帮她戴上,纠结缓和许多,"所以,除了洗澡可以取下来,其他任何时候,都不能摘掉。"
江岚茵唇角上扬,点头:“好。”
视线落在脖颈上明显的牙印,季听肆欲盖弥彰地轻呼:“哎呀,我刚才有点狠了,都留上印记了。"
伸手捂住那个位置,江岚茵讲话磕磕绊绊:“你房间有镜子吗?”
"在那边。"
江岚茵步履飞快,冲向敞开的衣柜门,对着试衣镜打量自己。
现在是夏天,穿衣都是往清凉方面,若是印记好几天下不去,她难道要一直穿着高领上衣遮挡吗,狠狠瞪了下旁边双手环胸事不关己的人,身处他的底盘,骂不得凶不得,只能哼着气发泄不满。
"差不多几分钟就没了,我咬得不狠,”季听肆走到她身边,语调暖昧,"又不是吸出来的,别担心。"
“你还敢幸灾乐
祸,”江岚茵推开背后的温度,可恶的是她今天穿的吊带裙,遮不住这块痕迹。
季听肆顺势倒在床上,双腿交叠,手掌撑在床上,身子向后倾,笑得痞气十足。
"阿肆,时间太晚,我该回家了。"
“我这里有很多空房间,你挑一个住下,"季听肆一脸认真道:“珮珮明早六点半的高铁,我送她的同时把你带回去。"
江岚茵想了想觉得不妥,“我还是打车回家吧。”
“其实,我是想让你帮忙套个话,”季听肆拉住手腕,拽着她坐到床边,愁眉不展,“我怀疑跟珮珮同行游玩的另有其人,这小妮子不愿在我面前讲实话,我怕她不懂事,做出些无法挽回的错事。"
说好要保守秘密,江岚茵不想出卖季恩珮供出实情,"她说跟朋友去玩,会跟你报备行程。"
“人一跑,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能拿她怎么办,”毕竟跟妹妹相处二十多年,对她的秉性最清楚,季听肆态度诚恳,请求:"帮我问问吧,你若是还记着牙印的事,大不了,我让你咬回来。"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江岚茵摸了摸脖子,好像没什么感觉了,起身照完镜子,欲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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