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王爷的心思,或许……”
“不愿意?”
福伯没说话,默认了。
“本王正值盛年,一表人才,家财万贯,家中又无妻妾,她为何不愿意?”
福伯嗫嗫的,“……那什么,他毕竟是个小子……”
萧言锦呵的一笑,“就您这眼光还能当我肃王府的大管家,趁早让位吧。”
福伯惶恐,却不明白萧言锦话里的意思,他是内监出身,察颜辩色的眼力好着呢,怎么就眼光不行了?
过了一会儿,冷锋回来了,向萧言锦禀报,“属下到九芳斋问了,伙计对灯草倒是有印象,说买了几包点心,建议他用竹盒,灯草没要,让用油纸包起来,拎着走了。”
“这么说,她确实去九芳斋买了点心,是在回来的路上出了岔子。”
“属下在来去的路上都查探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
“便是有什么痕迹,一场大雨也都冲得没影了。”
冷锋问,“王爷,会是什么人抓了灯草?”
萧言锦眉头紧锁,上京城里对他有敌意的人不少,可别人都不认得灯草,倒底还是后悔那天带她去了梁王府,如果萧芙玉和萧言钧没见过灯草,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王爷不必担心,”冷锋道,“如果有人抓走灯草,必定有所企图,明日一早,定有消息。”
“就怕不是抓了她,而是……”剩下的话,萧言锦没说出口,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猜测,可如果不是萧言钧兄妹,还有谁会抓走灯草?
萧言锦心里散了一团麻,怎么都理不清头绪,他负着手在屋里踱着步,心里跟油煎似的难捱,踱了几个圈在地心里站定,“我出去走一趟。”
“王爷,”福伯劝道,“夜深露重,天又冷,还是明日再去找吧。”
萧言锦没理他,摘了墙上的剑挂在腰上,大步走出门口,冷锋立刻跟了上去。
找了一夜,大街小巷都走遍了,萧言锦甚至夜探了梁王府,但毫无结果。
天边渐露鱼肚白,萧言锦拖着疲倦的身子出现在肃王府门前的巷口。福伯一晚没睡,站在门口翘首张望着,见萧言锦身后只跟着冷锋,知道没找到灯草,心里颇不是滋味,他是真以为灯草自己走了,一面惋惜,一面又庆幸。可若不是他想的那样,那么个一根筋的二愣子,要是遇着不讲理的,脑袋都能打开花来。
走近了,看到萧言锦眼里的血丝,福伯很是心疼,“王爷,您一晚没睡,快歇着去吧,说不定一会儿灯草自个就回来了。”
萧言锦跟没听到似的,面无表情从他身边走过去。
福伯拉住冷锋,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