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命丢了,拼回来的官职又有什么用呢?元瑶不要那个。
至于这吏,也千万别小瞧,一头连着官一头连着民,没有官员那么多条条框框拘束但是又实打实接触百姓们的烟火气,那才叫真?的有权力。
所以元瑶一定要让江颂安进衙门?。
想到这,她忽然俯身趴在?江颂安胸口,小声道:“我知道你胸中?大有丘壑,但是权当为了我?你知道我一直想去县里做生意,我一个弱女子还带着几个妹妹,谁去了都能欺负上一头,可若是咱们家有你在?县衙,谁敢上门?来找事?你说呢?”
江颂安唇角扬起,大手轻抚她柔顺的长发?,虽然知道这话有几分哄人的意味,但他就是心甘情愿被她哄。
其实即便?他不去衙门?也没人敢欺负到她头上,但这话江颂安线下当然不会开口,他笑笑,忽然伸手从侧面进去,捏了捏那真?正的“丘壑”。
“我胸中?没丘壑,你有,我都听你的就是。”
元瑶:“……”
这人就没个正经!
蛋挞出炉
刚过卯时,天都没亮。
元瑶朦朦胧胧中醒了,就看?见了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江颂安已经穿好衣裳准备进城。
元瑶别过头无奈道:“你不嫌累吗?”
自从家里买了马,他几乎日日赶回来,早上少睡一个时辰,却?依然精力十足。
元瑶简直佩服。
江颂安见她醒了,走过?来俯身摸了摸她的脸:“不累,我愿意折腾。”他说完又亲了亲元瑶红彤彤的脸颊,“我走了,你再睡会儿。”
元瑶眼里湿漉漉的,全然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她嗯了一声,江颂安却?是用足了十成十的力气才逼自己出了门,元瑶打了个柔柔的呵欠,翻身继续睡了。
迷迷糊糊睡回笼觉的时候元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上辈子江颂安也这么喜欢她吗?
要?是自己那时候表现的没那么冷淡,他是不是也不会长久不归家了?
这个答案元瑶不清楚,心中忽地生出一丝伤感,但很?快被睡意掩盖了。
清晨大亮,她习惯醒来收拾床褥。
忽然,从昨日的外兜里掉出一个小?盒子,元瑶愣了愣捡了起来,想起来这正是昨日江颂安回来时朝她怀里塞的那个,她一时忘记了都没发现。
打开来看?,竟然是一盒胭脂。
元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胭脂水粉上辈子元瑶最感兴趣,只是这辈子现在还没得条件,这会儿得了这礼物?,不由弯了眉眼,心里十成十的高兴,这一高兴,就用指尖匀了一点儿试试。
小?地方的东西?,元瑶没指着多好看?,可?没成想这色泽和味道当真还算不错,元瑶有些?吃惊了。
她越发觉得有意思,便将这小?盒子放在了匣子最上头的抽屉,待改日再琢磨琢磨其中的原料。
这么想着,元瑶起了心性,出门折了几只花插在花瓶里,中午柳娘要?来,客人瞧了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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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县。
蒲家。
元瑶上辈子在青山县落脚时日不长,且那时候也无心去走动打听,也就自然不知道这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