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来的时候洗脑了一家乡下土财主,让他们都以为有个二儿子。这样的家世说出来也挺清白体面的。
这时地上的两具尸体已经彻底化作一滩清水,连根毛都看不见了,仿佛根本不曾存在过。
燃溪低头看了一下,然后直起腰来,双腿并拢,两手放在腿上,坐得端端正正的:“哦。”
他的后背已经全是冷汗了。
谁能来救救他啊。
门外又传来叩门声。
燃溪如释重负,说:“可能是送饭的来了。”
他赶紧站起来,走到外面去开门。
门打开,却是文含秀。
他今日没有穿朝服,穿了一身深灰的常服,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担忧。
他少年时行走宫廷有先帝赐的腰牌可随意出入内宫,如今又掌握着恒王府的暗棋资源,得知燃溪进入冷宫之后,就急得不行,找出了先帝给腰牌,也不管现在是哪个皇帝在位,就直接进宫了。
“你还好吗?”文含秀关切地问。
燃溪觉得除了有刺客跟反社会人士曹岱的存在,他还是挺好的。
他不太会穿古代的衣服,先前的衣服都是韩凌宣身边的宫女帮他穿的,头发也不会梳,现在他自己很聪明地学会穿衣服,扎头发。
可是落在文含秀这等世家大族出身的人眼里,腰带没有打三个结,衣袖口是皱的,发带的蝴蝶结歪在一边,真是太落魄了!
文含秀边说边朝里走:“他真的没有给你派伺候的人?”
燃溪摇头。
他不觉得自己需要人伺候,都已经独立住校三年啦!
文含秀打量了一下这曾经繁华,如今却十分破败的园子,心里充满了心痛。
他又走进水榭。
赫然看见大喇喇坐在里面的曹岱。
曹岱起身行礼:“文翰林,在这里看见你真是意外。”呵呵,又是一个竞争对手。
“看见曹统领,也很意外。”
文含秀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
燃溪又重新烧了一壶热水,给文含秀倒了杯热水。
文含秀接过,看看茶杯里澄澈的水。
“……”
天哪,连茶叶都没有,小鲛人竟然过得这么穷困!
这时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燃溪:“我出去看看,你们两个慢慢聊哦。”
他们两看样子认识,应该可以聊起来吧。
他又去开门。
是早上送饭的那个中年宫女,递给他一个食盒,严厉地问:“早上的食盒呢?”
“哦,在里面。”燃溪被刺客曹岱文含秀到访这一连串的事整懵了,缓缓说:“在屋里放着,我进去拿给你吧。”
中年宫女微笑:“我跟你进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