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用淘米水洗头?
初来乍到,何韵柒粗糙洗了,光着身子用澡巾擦头发,竟擦了约莫两炷香的时间,累到双手酸痛才怀念起吹风机的好。
嗅到头顶飘来大米香,她长叹一口气,拽起长陆离给的衣服拾掇起来。
长陆离在客厅里等得快睡着了,她这祖传的小院子虽空旷却极老旧,一个人点着蜡烛孤独盘坐在椅子上,轻嗅鼻尖飘来的沉木香,心头弥漫一丝欢喜。
今日本在街上摆摊,一眼就相中了何韵柒。
她面容苍白仿佛经历了什么重大的变故,迷茫、疑惧通通都
挂在脸上。最重要的是,何韵柒在附近转悠了好久,这儿看看那儿看看。她当下认定这妹子是山里来的无依无靠,眼缘又极好。冲动涌上心头,才跟了一路。
吸吸鼻子,她嘿嘿傻笑着敲打肩膀,下午帮徒儿收拾屋子的劳累一扫而光。
“吱呀——”
顺着门缝抬眼看到走进来的人儿,她突然有些后悔:“喂,你以前是在山上和动物生活吗,连衣服都不会穿?”
何韵柒不好意思摸摸头:“对不起哈师父,我不太会穿这个。”
长陆离边啧嘴边跃下椅子蹦跶到她跟前,从头到脚给她整理一番:“看来你以前的生活过得也不怎么样吗,连布都买不起。为师这就教你如何穿衣服,要不然出去得多没面子。”
边点头,何韵柒边抬眼偷瞄着打量这个“师父”。
她高高瘦瘦的,目测应是对c!肤色适中偏白,顾盼神飞,眉眼俏丽。也不知是不是她一直带着那紫光檀香炉的缘故,身上淡淡的檀香宁心安神。
“记住了吗?”她叉腰直起身子,何韵柒淡淡点头,紧盯着她的双眸。
……
长陆离不自在地撇开眼睛,摆起架子来:“嗯哼,做我长陆离的徒弟,要学的多了去了,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何韵柒转眼盯着地上不知从哪儿爬出来的一只大蜘蛛,只淡然点头:“好的师父。”
“嗯!那我先给你介绍下,我们家以前啊,是做生意的,也算是有点闲钱,只不过后来没落了。之后呢,是我一手复兴了长氏!我现在是这里有名的神算子,大家都叫我长神算、长大师。啧,算命这行啊,讲究人脉……”长陆离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回头瞥见何韵柒淡定站在那儿盯着一处看。
她寻着何韵柒的目光看去,嘴里忍不住念叨:“你这看什么呢——”
“!!!有网虫!”
何韵柒抬起头,霎时间,长陆离一蹦三尺高,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再找时,只见一个颤颤巍巍的灰色身影抱着柱子,爬在老远处的花瓶架子上不肯下来,手哆嗦指着地板中央的小生命一把鼻涕一把泪,如雷鸣般的嘶吼要了她老命一般。
“快!徒弟!弄它!弄它!”
“!!!它来了!有!我!没
!它!!”
“我与网虫不可同处一室!”
她嚎地凄惨,何韵柒淡漠抓起地上的小生命,将那长腿蜘蛛放了出去。再看向长陆离时,对方已经吓得失了色,面色惨白如纸,一副灵魂离体的模样。
呵呵,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爱徒,爱徒!”她哆哆嗦嗦下了架子,紧握住何韵柒的手,激动地语无伦次,“从此以后,你是我最爱的徒弟!”
大姐,你不就我一个徒弟嘛?
“你以后想娶什么夫郎,师父都替你办了,师父认识的人多,定给你找最漂亮的!”
只觉得天昏地暗,何韵柒倒吸一口气,从她手中抽出手,大脑嗡嗡作响。
“你说什么?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