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柒,要不要去学习?”
江寒兴兴站在长宅门口,手里攥着一封信。
距离长陆离投资到现在才过了两天,何韵柒一直为这件事兴奋着,今日再见她更是眼里闪着星光。
“明明是个女人,却对胭脂水粉这么感兴趣。喂,别把本行忘了。”长陆离横跨在二人中间,嘴里吃着包子不满地嘀嘀咕咕,“还有,江寒,你干嘛叫得这么亲密,这是我徒弟——”
“学习?”
“嗯。”
将手上的信交到何韵柒手里,江寒健康的皮肤闪耀着巧克力一般的光:“我姑姑是海国南城著名的胭脂师父,她听说我要开胭脂店,让我去学习一番。说实话,虽然我对这个有兴趣,不过特地去学习这种事我确实不喜欢……所以,阿柒你代替我去吧。”
“江寒,都说了,别叫得这么亲密——”
“好啊,我很乐意。”
“为师不同意!”
被打断两次的长陆离终于发飙了,她一脚把江寒踹出去,“啪!”的一声重重关上门,一种自己种的白菜要长脚跑了的感觉充斥大脑。
何韵柒的目光被长陆离肩上的东西所吸引,伸手欲碰:“师父——”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一掌拍开何韵柒的手,暴脾气说来就来,“你知道怎么去?知道要在那待多久?迄今为止你只帮我赚过一两银子不到,都不知道够不够你用。”
“那师父和我一起去。”
什么啊……
长陆离微微一怔,对方的表情大部分时间都是淡淡的,完全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我是师父,你得听我的。”
何韵柒细想自己确实是一个被“包养”的状态,的确没那么多选择的空间,便淡定点头:“那就不去。”
她这么听话,长陆离反而心里膈应着,突然发觉自己反应太过激。她若学成,将来还不是自己做收渔翁之利?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她不是不懂。
可恶!
她其实是怕……怕徒弟发现自己除了那些小聪明外什么都不会。如果徒弟变优秀了,自己是不是就不配做师父了。
真烦,这年头,收个徒弟都要处处忧心。
“对了,
师父,我刚才就想说的。”一脚跨入正厅门槛,何韵柒幽幽的声音从门内飘出来,“你肩上有只大虫。”
“嗯?!爱徒,爱徒!快帮我拿掉!阿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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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炎热,盯着正厅上挂的阴历,何韵柒望着六月三十四个大字皱眉发呆。
六月三十号是农历几月几号啊……
“阿柒,今天我们不出门了吧,又热又闷。”长陆离趴在座子上,俨然一副快要焉掉的模样,脸色苍白。
何韵柒有些担忧地走过去,手背轻轻触碰她的额头,好在温度不高。
“没发烧啊……师父,我看你状态不太好,要不要叫小袁过来看看。”
“不用。”
她的脸稍微红润了些,将头埋在臂弯里:“我心里有数。”
“那我去买点食材回来。”
“嗯。”
何韵柒难得一个人出门,她弯弯绕绕将晚饭食材买了,犹豫片刻还是前往袁雪的家。
袁雪就住在江寒和长陆离家中间的位置,要不怎么说这三人从小就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