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
邢一咬着牙,红着的眼睛看着有点可怕:“你怎么能这样!”
他找人找了这么久,结果人一直就在他身边。
如果不是这回他要来看崽崽,根本就不会发现这里还有溯溪。
溯溪看着大狗子又急又气,睫毛颤了颤,虚弱道:“邢一,我疼。”
邢一:“……”
溯溪眉头微皱,继续道:“真的好疼。”
话音落,邢一气得在跺脚也不得不停下。
他攥着溯溪的手,小心翼翼给他暖着:“你手背上怎么扎了这么多针眼?”
溯溪最怕疼了。
扎了这么多的针,他一定很疼。
邢一刚才还是又气又急,这会儿却全都变成了心疼。
他低头握着溯溪的手,有滚烫的泪掉下来。
溯溪一怔。
邢一上次在他面前掉眼泪,还是在酒店里的那两天。
他们刚做了亲昵的事,邢一不知道是不是初学者的无措还是什么,总之抱着他,也是红着眼眶,一遍遍的跟他保证着——
“我会对你好。”
溯溪想到上次,再看看现在面前的男人。
他沉默了几秒,随后,将人主动抱住。
“邢一,抱着我睡。”
没有邢一陪着,溯溪已经很久没有睡好了。
邢一脱了鞋,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在怀里。
来医院之前,邢一不知道自己会遇到溯溪。
来了这里之后,他才知道溯溪伤的有多严重。
溯溪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邢一牵着他的手,让他一次次次的摸着自己的角。
只有在这个时候,邢一才无比庆幸自己不是人。
他是魅魔,所以,他可以把他的溯溪留住。
在医院里住了多天,能溯溪的情况稍微好点时,邢一就带着他回到了弟弟家住。
他的弟弟多。
现在住的房子是褚白的,褚白是大明星,这些年赚的不少,买的房子也大。
而褚白在买房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自己这一家的人。
所以邢一有自己的房间。
在他们房间隔壁,是四崽住的房间。
四崽叫言莱,按理说,溯溪要叫他一声老师。
“四崽。”
邢一把溯溪哄睡后,又来到了言莱的房间。
言莱坐在小沙发上,低头在捣腾着什么东西。
邢一不用问就知道,他捣腾的东西一定是给煤球崽崽的。
他们几个哥哥里,数言莱的性子最冷。
他什么都不在意,只在意一个小煤球。